“好。”
電話被掛斷的時候,外面開始飄起細雨,陽台的窗戶被雨絲飄打,留下一行行痕跡。
困意突然席捲而來。
南煙起身關上陽台和臥室間的推拉門,蹬掉腳上的拖鞋,爬上床縮進被子裡。
溫暖鋪天蓋地般襲來,將她整個罩住。
一覺好夢。
前一晚的心情隨睡眠一起被帶走,細雨還在淅淅瀝瀝的往下落,樹葉被雨滴拍打,不斷的顫動。
賴床到八點,起來洗漱換衣服。
吃完早餐簡單收拾好今天要帶出去的小物品,她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依稀想起,在席溫羨回來之前,好像給過她一個什麼承諾?
他剛回來那會兒,光顧著高興,忘得一乾二淨。
要不是剛剛翻手機看到,估計她也想不起來。
九點十五,席溫羨的路虎停在她家小區樓下。
接到席溫羨讓她下樓的電話,南煙拿上包,出門。
司機是周澤,席溫羨在后座。
她上車後,周澤嘴閒不住:“我們羨哥去錄歌你都要跟著,黏人精!”
南煙感覺每次見到周澤自己的智商都會下降:“黏的又不是你,你管我?”
說完懶得理他,偏頭和席溫羨說話:“可以把他踢下去嗎?”
席溫羨目不斜視:“隨你。”
周澤氣不過:“羨哥!”
南煙隔著椅背拍他肩膀:“叫什麼叫?老實開車,要不就下去。”
迫於她的淫/威,周澤安靜了。
誰讓他背後沒有席溫羨撐腰?自作自受啊!
把他們送到樓下,周澤掉轉車頭去寵物醫院接一顧。席溫羨帶著她從員工通道上樓,直接去錄音室。
電梯裡沒有別人,南煙盯著顯示屏上的數字:“你還記不記得,欠我什麼東西?”
席溫羨微愣,很快反應過來:“記得。”
她偏頭,鼓著腮幫子瞪他:“那你為什麼一直不說,是不是想矇混過關?”
其實問題剛提出來的時候他心裡下意識想到的答案很簡單,因為你是一顧,所以下意識待你好。
但是經過周六晚上的心境轉變,他心裡的答案跟著一起變化。
在電梯即將抵達前,他告訴她:“有理由的好都附帶目的。說不出原因,全是下意識,比如不想看你委屈。”
電梯到達樓層發出輕微的提示音,南煙跟在他背後走出去:“肯定是電視劇台詞背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