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轉變的話題,席溫羨一五一十的告訴她:“中午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周澤下午打電話來說還在觀察。”
南煙聲音悶悶的:“你沒有去看它?”
席溫羨反問:“你說呢?”
他一直守在病房裡,肯定是沒有。
南煙心裡突然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衝動,他那麼寶貝一顧,現在它出事,他都一直沒過去,肯定是因為擔心她沒人照顧。
衝動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被他打斷:“還記不記得,你喝醉那一次,我說要給你禮物。”
南煙很快反應過來,是在她家和蘇阿楠莫清晨喝酒的那次。
對那晚的記憶,南煙一直記得很模糊。
現在他主動提起,隱約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她問他:“那我的禮物呢?”
席溫羨給手機解鎖,打開相冊,找到照片之後遞給她:“自己看。”
是一塊樹立在土地中央的牌子,上面除去一些官方的信息,正中間只有五個字“南煙愛心林”,右下角是他名字首字母的縮寫,以及捐贈時間。
等她看完,他抬手往後翻了一張:“捐贈證書在我那裡,下次拿給你。”
這份禮物,南煙喜歡到骨子裡。
“你怎麼這麼懂我。”
對她來說,禮物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一眼看出和他有關。
她在他懷裡埋得更緊:“以後去大漠的時候,我想去看看這裡。”
“好。”他低笑,“帶你去。”
天色漸晚,精神越來越差,南煙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仿佛之前的想法,要成為現實。
拉住席溫羨的手,她說:“如果我明天還是這樣,你可以讓周澤幫我去請假嗎?”
他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去的,蘇阿楠和莫清晨又都不在B市。不知道具體會怎麼樣,也不能提前請假。折中,這樣是最好的辦法。
席溫羨答應下來,半扶著她躺下去:“先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不用擔心。”
替她蓋好被子,席溫羨起身想去廁所。
剛轉身,步子還沒邁出去,被她握住手:“等我睡著,你去看看一顧吧。”
她挺擔心一顧的,但是自己沒法兒去。晚上她在睡覺,不用人寸步不離的守著。
席溫羨養一顧那麼多年,不可能不擔心。
聞言他回到床邊坐下,點頭:“好。”
睡不著。
明明眼皮子很重,困意很濃,但就是,睡不著。
半個小時過去,還是剛開始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