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溫羨起身,回醫院。
等紅燈的時候,周澤多嘴嘀咕了幾句:“我說羨哥,你白天要忙著跑通告,晚上好不容易可以休息,還要兩邊跑,不累嗎?”
席溫羨眼瞼半闔:“我不照顧,誰照顧?”
周澤無話可說。
把人送到,他叮囑:“明天十點我來接你。”
“恩。”
上樓,推開病房門,走進去。
先檢查她的狀態,然後打電話給席銘,問他南煙今天的情況。
白天席銘忙著去開會,只簡單提起幾句。
現在得了空,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他,最後總結:“所以說,她的反應很奇怪。查不到病因不說,轉眼又突然陷入昏迷。分明身體機能全部沒問題,就是醒不過來。”
席溫羨抓到關鍵詞,兀自沉思片刻,向他確認:“身體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席銘語氣堅定:“沒有,完全正常。”
心裡的猜測漸漸成型,但是天色太晚,無法求證。
強壓下心裡的想法,熬過一晚。
第二天有通告,努力保證自己的狀態,他儘可能加快進度。負責為他拍攝平面照的攝影師:“席老師今天狀態很在線啊。”
周澤:“可能是不在線。”
明明效率翻倍,怎麼不在線?
攝影師瞟他一眼,挪開視線。
通告跑完,南故過來跟他說自己的想法:“是我自己的問題,感覺已經不太適合在這個圈子裡待下去。你需要更好的經紀人鋪路,現在的我不行。”
隨手把空掉的水瓶扔進垃圾桶:“離職之後的打算呢?”
“先去國外走走吧,或許會回歸,或許不會。”
“溫玉呢?一年半,你就這麼丟下她?”
南故垂眸:“一周前,我們分手了。”
感情的事,旁人插不進手。席溫羨最後點頭:“如果確定要走,直接把辭呈給我爸,我會和他打招呼。”
南故笑著在他肩膀的位置落下一拳:“謝了,兄弟。”
席溫羨回過去一拳:“是兄弟就好。”
兩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去處理,說開後直接各自離開。
周澤開車,習慣性問他:“先去醫院?”
意料之外,席溫羨搖頭:“先去看一顧。”
周澤嘴賤:“聖寵挪宮?”
席溫羨罵他:“滾。”
他笑嘻嘻的,也不計較:“南故真就這麼走了啊?”
“恩。”盯著外面的路況,席溫羨眸色不明,“自從和溫玉在一起,他的狀態就開始不對勁,現在能自己認清,知道要修整,也算好事。”
前面的車開得很慢,周澤受不了,按下轉向燈換到旁邊的車道:“換個經紀人也好,這大半年,什麼活都是我一個人在跑,可累人!”
“這麼說,你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