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現在的體重很可觀,白女士抱不動。
讓它跟在自己身後往裡走,白女士一步三回頭,喜歡到不行。
南煙感覺很累,前所未有過的那種。
陪著白女士折騰一個多小時,她縮在沙發上,閉眼,睡覺。
來之前席溫羨交代過,要麼讓這個狗祖宗睡床,要麼睡沙發,總之就是不能睡地板。
現在它自己選好睡覺的地方,白女士樂得不用糾結。順手拍完照片發給席溫羨:你家主子已經睡著。
南煙的思緒飄得有些遠,很像大半個月前剛剛跳進一顧身子裡的那種感覺。
隱約能察覺出是因為功德圓滿可以再次為人。
夜半,迷迷糊糊覺得身子一重,胸口的位置像是被人用千斤頂壓住,悶悶的喘不過氣。
嘗試多次未果,她皺眉,很努力的想睜眼。
病床邊原本打算走的男人腳步一頓,很快坐回去,扶住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南南。”
她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語氣溫柔繾綣,萬般柔情。
是她最喜歡聽的音色。
可她還是醒不過來。
席溫羨也不著急,等她的狀態穩定下來,坐在床沿耐心等著。
今晚是真不打算過來的,十一點半那會兒,他都已經換好睡衣躺上床。
翻來覆去折騰了幾十分鐘,一點睡意都沒有。
最後還是,換好衣服拿著車鑰匙出門,來醫院看看她。
沒想到,會有意外之喜。
南煙的狀態不算多差,中途他喊來醫生,一番檢查完,醫生合攏病曆本對他說:“快醒來了。”
四個字,讓他一顆心上上下下格外熱鬧。
沒打算再回去,但是要先告訴周澤,以免誤事。給周澤發完簡訊讓他明天先去他家裡取行李,然後來醫院接他。
大半夜的,周澤陷在睡夢裡,一無所知。
他一晚上沒睡,認認真真的盯著她的狀態。
南煙在凌晨四點醒過來,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回不過神。
病房裡只有壁燈發出的柔光,席溫羨扶著她坐起來,把她半抱在懷裡問她:“渴不渴?”
她點頭,然後張嘴喝下他餵過來的溫水。
兩個人表情都很平靜,大風吹過去水面都不會泛起漣漪的平靜。
喝完水,席溫羨把水杯放回床頭櫃,雙手虛環在她腰際,以防她倒下去。
許久過去,她仰頭,盯著他的下頜線:“我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了。”
席溫羨的笑容再也藏不住,一點一點攀上嘴角:“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