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昨天電話一直打不通,南煙又問:你現在有空嗎,我去找你玩兒好不好?
回信沒到,包廂門先被人敲響。
杜若起身的速度很快,跑過去拉開門:“來啦。”
聽不到來人的聲音。
南煙收回視線,注意力一直停留在手機屏幕上,思索他又幹什麼去了。
其他人都在裡面的牌桌邊圍著,外面的沙發上除去杜若現在只坐著南煙和張則。
看清來人是誰,張則眼裡儘是戲謔。瞄一眼旁邊注意力不知道混到哪裡去的南煙,他噤聲,連招呼都沒打。
在杜若和張則的慫恿下,席溫羨順水推舟在南煙身邊坐下來,不出聲,等她來發現他。
對他身上的味道已經了如指掌的南煙在他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有所察覺,因為不敢置信,所以沒抬頭。
現在人就在自己身邊坐著,她摁滅手機屏幕,偏頭朝他笑。
他什麼都不避諱,抬手習慣性的替她整理好有些散亂的鬢髮:“怎麼欺負你的?”
她沒說話,在手機上打完字挪過去給他看:和二叔差不多的性質。
所以,歸根到底,罪魁禍首還是他自己。
席溫羨失笑,小聲為自己辯解:“是他們惹事,和我無關。”
南煙瞪他,明明都是因為他生出的事情,他好意思說和他無關。
舉止間的默契,讓不明真相一直以為兩人私下裡沒怎麼聯繫的張則和杜若止不住的驚訝。
更何況席溫羨一進來就幫人整理頭髮,關係明顯,不一般。
張則喝完一杯茶,喊住人:“不是,你們倆不應該解釋一下?”
杜若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和南煙對視,眼裡藏的全是秋後算帳的意思。
暗度陳倉,得好好算。
奈何席溫羨本就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你讓他說,他偏偏一個字都不透露給你:“解釋什麼?”
張則被他這幅故作糊塗的樣子氣到,隨手抄起茶几上的抽紙扔過去:“德行,你說解釋什麼。”
席溫羨事不關己的坐在那裡,閉目養神:“飛機坐的有些久,休息會兒。”
從他嘴裡套不到話,張則把主意打到南煙身上:“南煙,你說。”
可惜南煙骨子裡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我沒什麼要說啊。”
張則:“我怎麼記得剛剛有些人才說過人不是你家的?”
南煙眨眨眼:“的確不是啊。”
張則氣得一甩手,乾脆起身回裡面玩牌去,懶得給自己找不快。
全程吃瓜的杜若也不樂意留在這裡繼續當電燈泡,留給南煙一個你自己看著交代的眼神,和張則一前一後的離開。
他們兩個一走,包廂外面的空間裡只剩下南煙和席溫羨。
南煙伸手去推席溫羨:“你還沒回答我昨天的問題,快點快點。”
他睜開眼,迷茫:“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