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尾的沙發上擦頭髮,南煙爬起來湊過去,搶走他手裡的毛巾取而代之。
手半垂下來放在沙發扶手上,腦袋微微後仰:“明天爬完山想不想去古鎮走走?”
他說的古鎮在山腳的位置,步行十分鐘能到。
南煙今天下山的時候看了幾眼,他便記在心上。
想到前因後果,南煙從他身後抱住他,腦袋在他頸側蹭蹭,似鴕鳥埋沙,捨不得挪開:“是不是但凡我感興趣的事情,無論說不說出口你都牢記於心?”
他維持著後仰的姿勢沒動,任由她埋著腦袋撒嬌:“因為與你有關。”
聲音里仿若帶有磁石,格外吸引人。
南煙抬起頭,盤腿跪坐在床尾,把毛巾放在沙發靠背上:“要不我們倆比個賽?”
她神情認真,席溫羨轉頭看到,莫名:“恩?”
好端端的,比什麼賽。
她盯著他,目不轉睛:“比比誰更會撩人。”
之前不覺得,在一起之後這個男人,真的犯規。
好聽的話張口就來,配上神情,還不見絲毫油嘴滑舌的模樣,有時候她都招架無能。
席溫羨失笑,手臂撐在床沿挪上去,學她盤腿坐著:“還有什麼鬼點子?”
她搖頭:“沒了,就這一個。”
他選擇不戰而敗:“不用比,輸的人是我。”
南煙隨手撈起枕頭去砸他:“你又來!”
話里的笑聲格外明顯,好心情不言而喻。
席溫羨十分配合的倒在床上,一手護著床沿那邊一手擋住枕頭:“實話實說,我沒錯。”
南煙才不管他有沒有錯,拿著枕頭一個勁兒往他身上送。
枕頭裡面是羽絨,質感很輕,砸在身上什麼感覺都沒有。
席溫羨可有可無的擋著,嘴角隨著她上揚:“小心點,不要磕到自己。”
聲音低沉溫柔,南煙偏頭看一眼身後的沙發,拖著他一起挪到床中央的位置,繼續施虐。
席溫羨握住她的手腕,枕頭虛虛懸在半空,被她抓在手裡:“還來?”
南煙換隻手去拿枕頭,眼睛裡的笑容似星辰閃爍:“來啊。”
她鬧得興起,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
席溫羨躺在床上,任由她鬧。
兩分鐘後,她收手,抱著枕頭身子一歪倒在他懷裡:“席溫羨。”
尋到她的手十指緊扣,他抬起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恩?”
南煙舉起兩人交握的雙手,在燈光下細細打量:“從一顧的時候算起,我們認識多久了?”
那個時候還是夏天,天氣燥熱,他在劇組裡每天都能汗濕兩套衣服。
天氣由暖轉寒,時間無聲無息的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