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人,只有聲音。
她閉著眼,很努力的想要走出去。做不到,一直在原地,站起來都難。
雙目無神的男人突然站起來,抱著她很用力的向上一拋。
失重感傳來的同時,她睜開眼。
房間裡開著壁燈,席溫羨曲著手肘在叫她。
思緒有一瞬間的空白,很快回神。
撲到他懷裡,南煙抱住他的脖子:“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裡你不理我,我不記得你。”
難怪怎麼叫也不醒。
替她蓋好被子,席溫羨輕拍她的後背:“夢裡的事情都與現實相反,我不可能不理你,如果你真的忘記,我也能帶你重新想起來。”
她仰頭咬在他下巴上,悶悶的笑開:“不會捨得忘記你。”
兩人第二天都要早起,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把壁燈關掉,席溫羨抱著她繼續睡。
六點半,南煙先起床。
動靜不大,但席溫羨還是被影響,跟著睜開眼:“六點半?”
伸手把頭髮綁好,她側身看他:“恩,你還可以睡一會兒。”
席溫羨沒睡,爬起來和她一起洗漱,換好衣服,一起去廚房準備早餐。
冰箱裡有速凍餃子,南煙問他要不要吃。
他說好,然後兩人開始準備配料。
餃子做法很簡單,煮熟就行。席溫羨用碟子裝好醋和辣椒,端到外面的餐桌上放好。
早上不宜重口,但是南煙偏好。
餃子端出來,一小疊辣椒基本全部落入她肚子裡。
席溫羨就著醋吃完,沒忙著收拾,先送她出門。
她一邊伸手去拿放在鞋櫃裡側的車鑰匙,一邊把腳往鞋子裡蹬。
席溫羨看得好笑,屈指從她鼻尖刮過去,語氣寵溺:“不能分步驟進行?”
然後蹲下去,伸手替她繫鞋帶。
南煙摸到車鑰匙拿在手裡,視線放在他身上,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這種畫面,在她看來,很溫暖。
兩隻鞋的鞋帶全部系好,席溫羨起身,靠在門框上和她對視:“下午把一顧帶過來,或者,你住到我那裡去?”
天天往她這裡跑,他到底還是怕,那些娛記挖出來她的身份。
醫院處於他們兩家的中間,無論從哪邊出發基本都是四五十分鐘的路程。
對於住哪裡,南煙沒什麼看法:“我都行。”
說起來,他小區的安保要比她這邊的好。畢竟是大佬聚堆的住處,娛記沒那麼大本事肆意。
席溫羨的考慮里也包含這一點:“等你下次休息的時候,搬到我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