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正逢休息,席溫羨電話接得很快:“沐晨。”
“爸爸。”在陽台躲好,確認客廳里坐著的陌生叔叔聽不到他的說話聲,他小聲開口,“家裡來了個叔叔,媽媽說是你以前的同事,現在坐在我們家客廳,你什麼時候回來?”
南煙正好過來拉窗簾,聽到他的話,哭笑不得的轉身:“別鬧你爸爸,他有正事要忙。”然後拿過席沐晨的電話手錶和席溫羨說話,“是南故,我說如果是找你,就讓他進來等,所以現在在客廳坐著。”
席溫羨低低的應了一聲,南煙聽到他那邊有人在叫他,趕他去拍戲,掛了電話。
給南故泡好一杯茶,南煙抱著席沐晨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南故有意想和席沐晨說話。
席沐晨窩在南煙身邊,南故問一句答一句,禮貌到不像話。
稍晚,席溫羨按響門鈴,席沐晨立馬跳起來,跑過去給他開門。
席溫羨換好鞋子順手把他抱起來,不緊不慢的往裡走。
南故看到他,起身打招呼:“溫羨。”
席溫羨頷首,抱著席沐晨在南煙身邊坐下來:“什麼時候回的國?”
南故跟著重新坐回去:“昨天,爸這兩年身子不好,打算留在國內照顧他。”
席溫羨還沒開口,南煙先冷下臉:“如果你是來當說客,請回吧。”
確實因為南修文的病體而生出惻隱之心的南故看她一眼:“煙兒,那些年爸也不是故意的。”
不想讓席沐晨聽到這些事,南煙索性從席溫羨懷裡抱走他,帶他上樓。
樓下南故看著他們娘倆兒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收回視線:“溫羨,你幫忙勸勸?”
席溫羨仍舊漫不經心的靠坐在沙發上,臉上含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憑什麼?”
南故被他問住,一張嘴開開合合好幾次,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是啊,憑什麼?在南家給了南煙那樣一個童年加青少年之後,憑什麼要她因為南家人的身體不順就摒棄前嫌,回去盡孝身前?
席溫羨收起臉上的笑,正色:“南故,你我剛合作那會兒,你不是這種性子。如果沒有其他事,回去好好休息,不送。”
明顯的逐客令,南故起身告辭。
臨出門,他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
席溫羨搖頭:“立場不同而已,誰都沒有錯。”
關上大門,席溫羨挽起袖子去廚房準備晚餐。
南煙和席沐晨待在書房裡,問他今天在幼兒園過得怎麼樣。
席沐晨一五一十的說完,撲到她懷裡問她:“媽媽是不是不喜歡那個叔叔?”
南煙把他的書包放在旁邊,抬手抱住他小小的身子:“恩,不怎麼喜歡。”
他義正言辭:“我也不喜歡!”
南煙被他逗笑,拍拍他的腦袋,示意他起身:“下去看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