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個淺笑來,時沅開口讓他趕緊起來,還要出去剪頭髮。
到了理髮店,時沅剛進去,就看到走動的店主身後有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倏」的收了回去,目不斜視。
這些天裡看到的獸人很多,有的甚至跟在伴侶身邊的時候就是獸型,還有那些雄性幼崽,外表就是小動物,被一些看起來嬌小的男人抱在懷裡說姆父抱什麼的,他已經習慣了,甚至知道姆父就是生育一方的稱呼,而雄性則被稱為父親。
淡定的坐下,告訴店主兩人要把頭髮剪短。
店主眼尾上挑,一雙狐狸眼眨了眨,按了牆壁上的按鈕,天花板上就出現了個機器,時沅從鏡子裡看到,有些緊張,是機器理髮,這他可沒想到,畢竟店面看起來就跟他以前去過的差不多。
剪完後時沅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頭髮短了很多,視覺上就覺得清爽不少,額前的碎發不再扎眼,髮型倒是適合他,清清秀秀的。
這個店面不大,時沅理完之後才輪到異,本來想的是異也剪短,沒想到異修長的手指在長發上比劃了一下,讓店主只剪這麼多。
「怎麼了,是不能剪短嗎?」時沅以為是他的種族可能有什麼習俗,不能剪短髮。
「習慣,」異說道,從鏡子裡看著時沅,眼神流露出些許柔和來,他喜歡雌性為他扎頭髮,很親密。
時沅點頭沒說什麼,尊重他的做法,現在每天給異扎頭髮都成習慣了,留長髮也沒什麼。
在城區最熱鬧的地方遊玩了一下午,第二天,兩人都早早起床,時沅去上班,異去了森林打獵,走的時候,異興致並不高,因為昨天晚上時沅收拾了一間房出來,為了不再惹雌性生氣,兩人是分開睡的。
時沅早早來到店裡,領了制服之後換上,就在一個溫柔的雌性帶領下熟悉自己的工作。
之所以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雌性,還是在男人的話語中得知的,剛見面的時候,男人看了他一會,問時沅:「虎族的雄性?」
時沅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點頭說是,那個叫鹿九的男人笑了下,說雄性來飲品店裡工作的很少,之前的已經走了,現在就時沅一個。
看到鹿九和自己說話時十分注意距離和語氣,時沅想到其實自己面前這個和他一般高的雌性,按照他原來世界的說法,就是女性,瞬間了悟。
為了避嫌,時沅保持了適當的距離,同時對待眼前的男人也十分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