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被鬆開,時沅立刻離他遠遠地,坐在了床裡面,還帶著警惕,異也緩緩坐起來,兩人陷入了僵持中。
「咳,你先把衣服穿上,」原本是想發脾氣的,可看著異那雙透出委屈的眼睛,時沅壓下了那種惱羞成怒的火氣。
轉過臉去,時沅在心裡默默吐槽自己,明明就是張冰山臉,他卻看出了委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別生氣,」異穿好衣服後朝時沅這邊移過來,語氣是時沅從未聽過的頹敗低落。
抬眼看去,異坐在離他近了一點的地方,低眉順眼的,平時挺得筆直的肩背都垮了下來,情緒十分低迷。
看了半天,時沅在心底嘆了口氣,大概知道對方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麼了,又沒人給他教過,自己也忘記異長大了應該懂得這方面的知識。
「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發育成熟後就會這樣,別擔心,」時沅沒有和異對視,心裡還是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嗯,這個是需要紓解出來的,」時沅臉上發燙,「你可以自己紓解,用、用手就可以。」
「咳咳,當然娶了媳婦就知道結婚後該怎麼辦了,」迅速說完這一句,時沅繞過異下了床,背對著他朝外走,邊走邊說,「你自己解決,記得清理乾淨。」
也不管異到底聽沒聽懂自己的意思,時沅覺得都是男人,說不定還無師自通了,想到什麼,腳步停下來,時沅打開商城,搜索了啟蒙知識,也沒看裡面的內容,匆匆就給異的光腦發了過去,這下就該知道了吧。
尷尬的一天就這樣過去,吃飯的時候時沅也沒和異說上幾句話,每當視線和異對上,在對方專注認真的眼神里,時沅又迅速移開,那種錯覺又來了,異眼睛長得很漂亮,每次和他對上總是感覺那裡面充滿了某種情愫,時沅覺得自己太禽獸了,怎麼能對著小崽子產生那種錯覺,於是更加不敢和異說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晚上時沅剛準備睡覺,異就進來了,頭疼的看著異,時沅只好坐起來問他怎麼了,心裡打定主意今晚絕對不能讓異跟他睡。
「癢,」異看出時沅的不耐煩,薄唇緊抿,垂下了眼眸,站在床邊看著竟有些可憐巴巴的。
「坐這兒我給你摸摸,等下記得回你房間去,」時沅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度不好,於是軟了語氣,無奈是無奈,可畢竟是他撿來的小崽子,不疼這個小崽子還能疼誰去,剛才也是自己實在是怕了黏人的崽子,想起早上的事情有些羞惱,那種難以啟齒的羞恥感讓他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鱗片覆蓋的範圍又擴大了,時沅看著異胳膊上都有了些,不由得皺起眉,問:「你今天吸收的能量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