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那年,他曾意外被一條毒蛇咬傷過,當時年僅七歲的橙衣不顧危險為他吸毒,為他多爭取到了一些時間這才救了他一命,為這橙衣還差點將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這件事他一直記得,所以自那以後他便處處照顧她,處處讓著她,即便後來她變得越來越瘋狂偏執,變得越來越殘忍可怕,他還是選擇一次又一次原諒她,甚至就連黃衣被毀容那件事,他也依舊還是選擇對不起黃衣而維護了她。
可是這卻讓她愈發變本加厲了。
橙衣的心瞬間慌亂了一下,“緋衣哥哥……”
緋衣無動於衷的看著她,“稍後我會叫人送你回去,日後你便安安分分待在門中修身養性吧。”說罷,便直接出手將她的內力封住。
“黃衣,這是主子給你的,祛疤。”將一隻小巧玉盒遞給黃衣,“每日晨起淨面後取少量塗抹於傷疤上,一個月後便可恢復如初。”
“真的?這真的能治好黃衣臉上的疤?”紫衣面露激動不敢置信的問道。
“自然,主子的醫術很高明。”
其他幾人亦同樣面露喜悅,倒是當事人黃衣表情淡淡的,似乎全然沒有一絲欣喜,只是握著那玉盒的手指關節卻已隱隱泛白,證明此刻她的內心也並不似她表面這般平靜。
橙衣目光灼熱的看著那玉盒,只是卻並沒有人理睬她罷了。
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份感情能承受得起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永遠站在原地等你,拋棄,從來都是雙向的。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這邊廂眾人解決了橙衣,便開始投入了緊張的習武生涯中,一個個天天都窩在宅院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得跟大家閨秀似的,那邊廂秦晚秋家卻開始為秋收忙活了起來。
雖然新買的田地不少,不過那些目前都是佃農在種,秦晚秋只需要坐等佃租就好,不過她家自己本身也是有幾畝薄田的,雖少,卻也少不得好一通忙活,尤其現在秦沐陽進了學院,家中少了一個勞力,便更辛苦些了。
“爹娘,不如花點錢請人來幫忙吧。”飯桌上,秦晚秋忍不住建議道,看著爹娘每天起早貪黑的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她這心裡實在不是個滋味。
周氏笑罵道:“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像散財童子了,就那麼點兒田哪裡還犯得著請人,你爹娘還沒老呢,加把勁兒幾天就忙活完了。”
秦大郎扒了口飯,聞言連連點頭,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到她說什麼,只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家媳婦兒。
老?哪兒老了?他家媳婦兒明明越來越年輕了!
見狀,秦晚秋忍不住笑了,“爹,你這麼看著娘做什麼?是不是覺得娘很漂亮啊?”
“漂亮!”秦大郎猛點頭,別說,他媳婦兒還真是越來越好看了,瞧這皮膚白白嫩嫩的,比人大閨女都水靈,那手感更是……
想到這兒,秦大郎這心裡不由的就一陣火熱,看著自家媳婦兒那臉蛋兒,心裡就跟有貓爪子在撓似的癢得很。
周氏被他瞧得一陣羞惱,輕啐了一口,“你個老不羞的,渾說啥呢也不害臊,都一把年紀了還漂亮個啥?丟人不丟人!”
秦大郎訕笑著摸摸腦袋,雖然他是真心覺得自家媳婦兒越來越漂亮了,村子裡除了他家閨女就屬他媳婦兒最漂亮,不過被媳婦兒啐了一口卻也不敢再放肆,生怕真把媳婦兒惹惱了晚上讓他睡地上,索性把臉埋進了飯碗裡悶頭吃飯不吭聲了。
秦晚秋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自家老爹,這麼好的一個哄媳婦兒的機會怎麼就不知道抓緊呢?忒木了!
“娘你才三十四好嗎,怎麼就一把年紀了?光是瞧你這外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二十幾歲呢,咱娘倆一起出去,誰相信你都有我這麼大的閨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