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我的醫術,我手中的藥方,還有那所謂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丹仙露。”
秦沐陽的拳頭都捏得咔吧咔吧作響了,“那李家是?”
“李家是鎮上的富戶,聽說那李家公子一心痴戀吳媚兒,只不過他長得有些不好看,腦筋也鈍了些,所以吳媚兒一直看不上他。”
嗯,的確只是“有些”不好看而已,頂多只是將他親娘給生生嚇死了,腦筋也只是“有些”鈍而已,頂多只是二十幾歲了還整天拖著鼻涕流著口水罷了。
不過一千個不好一萬個不好也總無法否定一個事實,那就是人家李公子對吳媚兒是真的痴心一片啊,君不見每每見到吳媚兒,那李家公子的口水就更泛濫成災了,哭著喊著求抱抱求埋胸呢。
秦沐陽直覺有哪裡不對勁,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便不管了,反正那女人嫁誰和他沒半分關係,何況她還曾費盡心機想算計他妹子,要他說,只是設計她嫁人還真是太便宜她了,他家小妹果然還是太善良了啊。
“大哥,最近你可小心些,別那吳媚兒狗急跳牆把你牽扯進去。”她倒是真沒想到那吳媚兒竟會去誘惑她哥私奔,不過這也給她提了個醒,這段時間得將那女人看緊點兒,等到進了李家,哼,就算她插上翅膀也別想再飛出來了,傻子娘是沒了,不過祖母可還在呢,那李家老太太可不是個吃素的。
翌日,一年一度的童生試第一場縣試便開始了。
縣試只需在縣裡考,由縣官監考,共需考四場,每場一天,每場後隔五日揭曉一次結果,第一場未能考取者不可繼續考第二場。
因著黎明前便要到達考棚,是以天還未亮,一家人就都起來了,吃過周氏精心準備的熱氣騰騰的早飯,帶上餡餅、水等食物,又再一次檢查了下考籃中是否遺忘了什麼,秦沐陽便在自家父親和妹妹的陪同下一起出發去了縣裡。
“大哥,緊張嗎?”秦晚秋關切的問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很悲劇,那就是平時非常優秀,卻每每到臨考就怯場,她還真有點怕她大哥也有這種毛病。
秦沐陽搖搖頭,“還好。”雖然臨考前幾天他心裡一直都挺忐忑的,不過真到了這一天,他反而倒淡定了。
見他的確沒有一點緊張忐忑的樣子,秦晚秋暗自鬆了口氣,接下來也沒再跟他說話,想著這個時候還是叫他一個人靜一靜清清頭腦思緒比較好。
到達考棚時,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學子,細細一看,年齡跨越度還是蠻大的,有十幾歲的少年,有青年、中年,甚至秦晚秋還看到了兩個頭髮都有些白了的,還真是叫人唏噓感慨。
目送著秦沐陽被檢查搜身完畢安然進入了考場,秦晚秋和秦大郎父女倆便去了極味樓,打算到下午再去接他一起回家。
“爹,你怎麼比大哥還緊張啊?”看著秦大郎坐立難安跟屁股底下長了釘子似的,秦晚秋不由覺得好笑,這到底考試的是誰啊?
秦大郎尷尬的摸摸腦袋,他能不緊張嗎?祖上數代都是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他兒子要是真出息了,他家老祖宗估計都得樂得從地底下爬出來!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就在秦大郎望眼欲穿之中,好不容易挨到了考試結束,一見著兒子出來,秦大郎就憋不住了,“沐陽,考得怎麼樣?試題難不難啊?”
“還行吧,到底成績如何還得等五天後才知道呢。”
見他神情輕鬆,秦晚秋心裡有底了,也有了說笑的心思,“還要等五天,我看爹這五天都別想吃好睡安穩了,大哥你是不知道,今兒一整天爹可就光眼巴巴的盼著了。”
秦大郎老臉微紅,拽著兒子道:“趕緊上車回去,你娘肯定也早盼著了。”
“呀,爹也學壞了,竟會拿著娘來擋箭墊背了呢。”
秦大郎的臉更紅了,秦沐陽憋著笑,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好了你這丫頭,就欺爹捨不得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