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申耀眼睛看著桌子上的畫,淡淡的說。
曹岳趕忙笑著說:「皇上,太后娘娘給您送來了冰糖雪梨羹。」
「朕不想喝,賞你了。」申耀繼續畫畫。
這一句話可難為了曹岳,曹岳不敢抗命,只得硬著頭皮喝了下去,同時朝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小太監立馬心領神會。這事兒可不能讓馮茹熙知道了。
「皇上,您這都連著好幾天晚上沒翻牌子了,各宮的娘娘們一直盼著您呢,今兒晚上您去哪位娘娘宮裡?老奴好早些準備。」曹岳擺了擺手,小太監舉著托盤跪在書桌前。
申耀看著他剛完成的畫作,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把將手裡的筆丟到小太監臉上,抹了小太監一臉墨。他喝了口茶道:「那就讓她們繼續盼著吧。朕自己一個人睡,自在得很。」
晚上,申耀正準備就寢,拉開被子,看見馮茹熙穿著絳紫色的肚兜躺在被窩裡,朝他嫵媚一笑。他立馬將被子蓋上,極為不悅地低吼:「你怎麼在這裡?還穿成這副樣子,成何體統!」
馮茹熙冷笑:「呵,體統?你現在和我說體統,是不是太晚了。」說著,她已經如藤蔓般將他纏住,他別開頭不願多看她一眼,她手指調皮地在他白皙的脖頸上划過,讓他感覺痒痒的,曖昧不已的說:「你忘了你父皇還活著的時候,你是如何瞞天過海,偷偷去我的寢殿和我私會的了?」
申耀眸中寫滿震驚,他面不改色地將她丟到床上,轉過身冷冰冰道:「過去的事情朕都忘了。你趕緊回去,否則……」
「否則怎麼樣?殺了我嗎?還是讓天下人都知道,你不僅給自己的父親戴了綠帽子,還和自己的母后生了個孩子。」馮茹熙側身倒在床上邪惡低笑。
申耀聞言立馬轉過身指著她怒罵:「你這個毒婦!」
「現在知道我狠毒了,當初你可是對我愛不釋手呢!」馮茹熙洋洋得意,「你別裝了,我知道你之所以戒色這麼多天,就是在等我。現在我來了,你不用再忍耐了,讓我來幫你……」
「住口,你可真夠自戀的。像你這樣的讓女人,朕見得多了,你這幾分姿色還入不了朕的眼。至於華兒是否是朕的孩子,朕自會查明,你若再不走,別怪朕不客氣。」面對馮茹熙的勾引,申耀不僅嚴詞拒絕,還極為不屑地吐槽。
氣得馮茹熙一時語塞,渾身顫抖。她也怕事情真的鬧大,只得無地自容地裹著衣服從隱蔽的側門離開。
回到寢殿,馮茹熙惱怒又羞憤地將茶杯摔在地上。她搞不明白申耀究竟為何性情大變?他沒病倒之前,一直是她的塌上常客,可如今她拿孩子來威脅他,他都絲毫不為所動,實在是可恨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