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明顯是領班的女人走了過來,將阮白拉開,對著假顧不朝鞠了個躬:“抱歉,先生,我們這裡的人給您添麻煩了。”
她說完,又轉過身,皺著眉看了看阮白:“發生了什麼,你這是怎麼了?在這裡磨磨蹭蹭的?”
“我,我能怎麼?”
阮白的眼角還掛著眼淚,發白的嘴唇緊抿著,眉眼間流露出一股楚楚可憐之態:“我倒是想問問他,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對我很好的,可現在,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女領班:“……”
領班作為一個管理無數服務員,和眾多客人接觸的人,眼光毒辣,經驗老道,遠遠不是常人能比的。
她僅僅通過阮白的隻言片語,就猜出來這裡發生了什麼。
本以為是一些矛盾糾紛,沒想到,還是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渣男怨女故事。
不過,她的工作是為客人服務,而這些私人情感問題,是不能帶到工作里的。
“愛來愛去的,你們這些小姑娘腦子裡能不能想點好東西!”
領班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阮白一眼,轉而又對著假顧不朝點頭哈腰起來:“先生,我們馬上就把她帶下去……”
“不,把她留下。”
然而讓領班完全沒想到的是,在阮白嘴裡還是個渣男的假顧不朝,忽然變了語氣。
它冷冷地看著她,語氣十分堅決:“讓她帶在這裡,別動。”
這個奇怪的女人,不能放她離開。
鬼怪的態度會改變,原因無他,是阮白那句“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刺痛了它的神經。
它的目的本就是冒充假顧不朝,如今怎麼也不能被人發現!
“這……好吧。”
工作人員自然是一切都得以客人為主的,見假顧不朝如此堅定,女領班只得點頭同意了。
況且還是這麼私人的事,她就算想插手,也沒這個資格和臉面。
看假顧不朝的語氣,他後面要是被得罪了,應當也不會怪罪到莊園身上。
於是,阮白也就得以留在了假顧不朝的身邊。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更是使出了全身的勁兒,纏著假顧不朝,不讓它有絲毫想去找顧不朝的心思。
當假顧不朝提出要見工作人員,尋找一個人時,她會一臉哀怨地問:“顧三,你這是厭了我麼?我陪你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