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會遲疑,倒不是因為它們被那些人質給制約住了,而是因為阮白非常苟……
等人走光後,她就直接藏在了幾個動物的皮毛下,死活不肯出來。
它們若要攻擊她,就得先傷害那些保護她的動物。
對於這些鬼怪來說,它們的執念是等到宴會開始,吃到那活到最後的怪物的肉。
因為能打敗所有野獸的那個動物,必然是最強悍的,智商也最高的,吃下去後的作用也是最有效的。
在混戰開始前,它們根本猜不出哪個才是它們要吃的動物。
出於這層考慮,它們猶豫幾番後,也沒能伸手去攻擊那些庇護著阮白的動物。
這樣一來,阮白竟憑一己之力,隱隱約約牽制住了在場所有人!
阮白最開始意識到這一點後,心裡也是有些恍惚的。
但很快,她回憶了過去的那些經歷和細節,也慢慢明悟了過來。
或許遊戲的設定,便是這麼巧合吧。
阮白最開始的身份是最低的“野獸”,對於這個身份,無論是其他人,還是阮白自己,都是非常嫌棄的。
因為危險,也因為她不得不上去和怪物們打架。
所有人都想要客人的身份,因為客人是這裡最高等次的存在。而遊戲也很明顯地在把他們往客人位置上趕。
可是等到幾個小時過後,隨著台上搏鬥一次次進行,客人身份漸漸變得越來越尷尬。
首先,玩家們並沒有足夠的信息來源去應付工作人員的審問,這使得他們不得不把時間用在維持身份上面,很難去搜尋和遊戲其他方面有關的信息。
其次,還有鬼怪對他們的身份虎視眈眈。
長期以往,誰都不會想到,放走野獸會是一個新的突破。
而能放走野獸的,只有阮白。
阮白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確實一直都非常危險。
她被工作人員們嚴加看管,還有秦女士出於某種目的,死活不肯放過她,可事實上通關的關鍵,就在她身上。
只有身為“野獸”的玩家才能接近其他野獸,也只有和這些野獸熟悉後,從小都被人養大的它們才會樂意親近她,聽她的話。
處境越是危險,機遇就越大,遊戲這一套理論,果然還是沒有變啊。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阮白就靠著動物勉強度過去了。
沒有食物,野獸會變得暴躁,但她可以在系統商場裡購買大量的肉。
時間一長,有工作人員按捺不住,但顧不朝身為工作人員,可以混進去,隨時給阮白傳遞消息。
就這樣,阮白硬生生再熬了幾個小時,還有機會在小怪物的肚皮上睡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