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匆匆進了自己和雪色的客房,把知道的信息告訴了她。
雪色靜靜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表面自己了解了。
只是等阮白結束話題後,雪色忽然抬眸,看向了她:“軟軟,你還記得那個男玩家長什麼樣,穿什麼衣服麼?”
阮白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還是點頭,把男玩家的外形特徵說了一遍,並問道:“怎麼了,他有什麼問題嗎?”
雪色慢慢搖了搖頭。
她從枕頭下拿出那張畫像,讓阮白指出了二哥的模樣特徵,然後找到了二哥對應的名字。
“果然是這樣,”她輕輕地說,“之前吃飯的時候,男玩家坐的椅子,恰恰是屬於二哥的。”
廚房的每個椅子背上都掛了個小木牌,寫著古堡里14個孩子的名字,每一把椅子,都曾屬於一個孩子。
在他們第一天吃飯坐下後,遊戲就已經通過他們所坐的椅子,認定了他們各自的身份。
之前阮白所坐的,恰好是Cindy的位置,雪色因為懷疑這是巧合,並沒有直說。
但現在,這個猜想顯然是正確的。
“你記得每個人的長相和所坐椅子上的名字?”阮白聽到這裡,倒是被雪色的記憶力驚到了,“那你能找到坐在小妹妹位置上的玩家嗎?”
女孩聞言,慢慢地點了點頭:“可以,坐在小妹位置上的是個男玩家,因為我刻意選了個男性的名字椅子。”
當時,出於懷疑和不確定,她站在了一個男性名字的椅子邊上。
就算沒有入座,其他玩家見狀,也不會費勁去和她搶,隨便找個其他的椅子坐下得了。
14個玩家和14個孩子的性別比例是相同的,所以,雪色占了一個男孩的位置,就註定有一個男玩家不得已要坐女孩的位置。
而那個男玩家,恰好就坐在了小妹的椅子上。
只是說完後,雪色卻又搖了搖頭,道:“但是,我們沒必要去找他,因為他活不過今晚。”
她的聲音很平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聽到雪色這麼說,阮白整個人都愣住了。
“為什麼會這麼說?”她困惑地問道,“難不成深夜還會有歌聲?遊戲連睡覺時間都不給我們?”
聽著阮白的問題,雪色什麼也沒有說。
她淺褐色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相片,昏暗的燈光下,她眼睫毛投下一片陰影,映在白皙的皮膚上,倒比鼻樑兩側的雀斑還要活潑。
“軟軟,你有沒有想過,14個孩子,互相殘殺後,必然會有一個孩子,在最後是能活下來的?”她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