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死於中毒,這一點阮白之前是察覺出來了的,目前倒是沒什麼大問題。
可是,“我會是最乖的那一個孩子嗎”這句,總讓她覺得有些違和。
“乖”這個詞,在她的印象里,差不多可以等同於“懂事”,或者說“聽話”。
為何二姐會覺得,毒殺身為親人的二哥,是很乖的行為?
這點讓阮白很是茫然,就像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孩子會開始互相殘殺一樣。
沒有多糾結這個事,她轉身繼續開始翻閱那些孩子的資料。
那個姓杜的孩子的信息,她已經看完了。
他是1951年被這對夫妻收養的,如果他後來回去了中國,二十幾歲時結婚生子有了孩子,那麼孩子的年齡,和杜文書是能對得上的。
就算沒有確鑿的證據,阮白在心裡也差不多認定他就是杜父了。
而剩下來的那些孩子的信息,她還不清楚。
想到這裡,阮白便飛快地往後面翻了翻,將其他孩子的資料都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瞬間讓她察覺到了不對勁。
原來這些孩子……都父母雙亡了。
並且他們幾乎都來自於各種戰爭地,明顯是親身經歷過戰爭的。
有的孩子甚至在那些地方流浪了兩年,才被有心人找到,送到這裡來。
古堡的主人們,原來選一些孩子收養,還是有特定條件的麼?
還有那個筆記本里所謂的“計劃”又是什麼?
阮白的經驗已經讓她不會把這對夫妻當作單純的慈善家看待了,她相信,他們收養這些可憐的孩子,絕對是出於某種不光彩的目的。
甚至孩子們後面的互相殘殺,也可能有他們的一部分手筆,不然歌詞不會這麼寫。
只是這對夫妻太警惕了,連筆記都寫得含糊不清,不肯把真實的目的寫清楚,只能模模糊糊地讓阮白感覺到不對。
翻著翻著,阮白還找出來了一封被插在裡面的信紙。
阮白將其打開一看,發現是一封來自福利院院長的信。
因為年代久遠,這封信的信紙泛黃,上面不少字體都模糊了,阮白仔細看了看,也僅能勉強看清幾句話。
好像,是院長在反覆確認這對夫妻,是否要收/養這些孩子。
“……我的朋友,恕我直言,這些孩子有不少都有嚴重的心理疾病,有的曾親眼目睹父母慘死,有的甚至還患有某種‘怪癖’,喜歡血,愛好虐待小動物……”
“……他們絕對不是適合的孩子人選,我雖然不清楚你們為何執意要他們,但我保證,他們會給你們帶來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