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達成自己的執念,鬼怪會想盡一切辦法,雪色落到它手裡,是不可能會有活路的。
不知想到了什麼,阮白的臉色差了許多。
她看了看雪色,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這樣的話,你是不是還需要一個別的孩子的身份?我們要怎麼去尋找,難不成要搶嗎?”
14個玩家,14個孩子,每個玩家都對應一個孩子,不會有多出來的。
雪色把杜父的還回去,那她自己該怎麼辦呢?
奪了其他玩家的身份,他們會不會陷入危險?
然而讓阮白沒想到的是,雪色聽了她的話,反而挑了下眉,反問道:“別的孩子的身份?我為什麼需要?”
聽到這裡,阮白微微一愣。
“可是,不這樣的話,你能活下來嗎……”
“我可以的。”
雪色搖了搖頭。
她的臉色很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自信,沒有半點死亡逼近的慌亂:“你不用擔心,我可能會占了鬼怪的椅子這一點,我早就考慮過如何解決了。”
第一輪歌聲響起的時候,無論是阮白,還是那位死在椅子上的玩家,都沒有入座。
尤其是“大哥”,阮白把飯做完了他才入座,那時候歌曲早就放完了。
他們當時會被遊戲判定為“大姐”和“大哥”,是因為他們做了符合這兩個人物行為的事情。
坐下對應的椅子,自然也是一種行為,可是對於一群五六歲的小孩子來說,做錯椅子是很正常的事。
因此,椅子這一項,應該只是最初的條件。
能判定他們身份的,絕對還有別的潛在條件。
而阮白之前被“二哥”鬼怪纏著確認身份一事,已經給了雪色足夠的啟發。
“我猜,這個遊戲,或許是這樣的一套操作,”雪色說,“它在努力把曾經死掉的孩子身份‘按’在我們身上,通過加害者和被害者兩種情況。”
當阮白面對“大哥”鬼怪的襲擊時,為了活下來,她不得不按照歌詞的內容,像曾經的大姐一樣,用菜刀砍死大哥。
這,就是一個被迫承認身份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