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可以在海水裡自由遊動,也知道岸在哪裡。
在那些故事裡,人魚無私幫助了受困於海的人們,把他們送回了岸上,還送給了他們食物和珍珠,讓他們從此過上了富裕又幸福的日子。
“只有這些嗎?”阮白問道。
她總覺得,舍小雪好像話裡有話一樣。
聽到她這麼問,舍小雪的神色微微變了下。
她看了看阮白,臉上罕見地流露出遲疑的神色來:“我只是……我只是不確定,我想的,和這個遊戲的情況,是不是一樣的。”
唯一能在這艘遊輪上看書的人,自然就是管事嘴裡的“主人”了。
他反覆地看著有關人魚的故事,那些微微泛黃的紙上,險些留下他的指印。
正常來說,這些印記,應該表明主人很喜歡這幾章的內容。
但舍小雪卻不這麼認為。
她覺得,主人不是喜歡這幾章,而是在恨這幾章。
他非常厭惡這裡的內容……以至於只要翻到了這裡,他都會控制不住力氣,在上面留下手印。
不過這些猜測,太過虛無縹緲了。
舍小雪是個很理智的人,她信任直覺,但在信息量不足的時候,她也不會把這些猜測拿出來,白白擾亂其他人的心思。
阮白看出來了舍小雪的遲疑,眨了眨眼睛,拍了拍小姑娘的頭,也沒強求。
“這艘遊輪上的東西,明顯是很久以前的,它應當很少靠岸,”舍小雪見狀,便轉移了話題,開始提別的事情,“我發現了書房是有報紙的,於是我根據報紙上的日期,把船大致的靠岸時間算了一下。”
報紙很多,主人每一次靠岸,基本上都會買一個月的報紙。
舍小雪看了看,發現,每一摞報紙的時間間隔,大約都在十年左右。
而且這些報紙,無一例外地,全屬於某個沿海小鎮。
“遊戲給我們的身份,在過去,是和邀請函的主人有關聯的,”寧柔在旁邊補充道,“我就把之前的報紙都翻了一遍,發現了其中一篇報導。”
那篇報導不是很特別,大致就是,有一家學校,老師組織了孩子們,放假期間集體坐船看海。
結果他們的運氣相當不好,當天上午還晴空萬里,下午卻出現了一場劇烈的暴風雨,載著人的船被波浪打翻,整整一個學校的老師學生,合計兩百多個人,全部去向不明。
出現這種重大事故,自然驚動了不少人。
政府部門都派出了人員去搶救,就連報紙也一連七天都在報導相關進度。
無數家長哭著徘徊在海岸邊上,試圖從海水裡找到屬於自己孩子的痕跡。
最後,在第七天的時候,倖存者被找到了,一共是18個孩子。
十年前的報紙,剛好停留在孩子被找到那裡,之後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