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收音師的問題……他們現在早就坐上車在回家的路上了!眾多目光隱藏著無線的怨念紛紛看了過來,收音師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看不出來臉上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維哲倒是沒在意那些,他看了一下,還是細心提醒嚴正花一句,「正花姐你就這樣抱著抱枕去把衣服換了吧,等會兒再把抱枕拿回來就是了。」
嚴正花點點頭,她確實這樣想的,不過有維哲開過口,她就更加自然了一些。
他們兩人都沒有注意,低著頭不語的收音師從耳機里聽到了這些話,隱晦地抬起頭看了嚴正花離去的妙曼身姿一眼,眼神里充滿了不可言喻的神情,輕蔑地輕聲道了句,「都賣到爛了,還遮什麼。」
換完了衣服,嚴正花把抱枕放了回去,打算去看看維哲還在不在給他道聲謝,還沒走出門口,就聽到兩道腳步聲從門前走過去,其中一個男聲聽起來還有些熟悉。
「我說你,至於嗎,工作的時候也淨想那些事,看吧,導演可不就把你罵個夠嗆。」
「嗤,怪我?還不是那個女表子勾引人,那眼神,嘖嘖,不怪當初能讓那麼多老闆心甘情願的捧紅她了。」
「你說Y?不會吧,她演技不是很好嗎,不需要被潛吧。」
「你懂個屁!我以前跟過一個老闆做事,搞煤的,那女表子當時下賤得什麼事都肯做,別說露點,她什麼沒做過?要不能有今天?不過就是個賣的。」
「你這吹的,是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我可聽說Y已經有男朋友了,人能是那樣的人麼?」
「男朋友?還不是個撿破鞋的,搞了這種女人,整天怕這怕那的,我看啊,還是得勸勸他,這種女人還不如早點一腳踹了!看得再緊,她還是到處勾搭別的男人!」
「行了滿嘴跑火車的,說的好像你認識人家似的。走快點,還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了,都等我們了。」
「喝!幹嘛不喝?真受不了這地方,每天看得見吃不著的,還得受一肚子鳥氣。」
「干不下去再回去跟你的煤老闆啊,哈哈哈哈哈哈。」
躲在門後的身體一陣陣發冷,嚴正花死死掐了自己的大腿,才穩住心神不至於暈倒在地。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嘴唇也白得嚇人,兩條修長的美腿顫顫巍巍不知所措的胡亂走出門,視線里變得模糊,她痛苦的呼吸著,滿腔都是說不盡的苦楚。
一個滿藏甜蜜和溫柔的嗓音突然闖進她的耳朵里。
「……喬納森就是想太多了,我今天早上只是隨便說了句。」維哲很無奈,喬納森總是每天都在擔心自己吃不習慣住不習慣,他早上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好久沒吃過油條了,沒想到喬納森居然在糾結起這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