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頗為自來熟的在房間裡唯一一張床上坐下,維哲目光一冷,手把門推開,才帶著不明顯的冷漠表情走到房間裡一張椅子上坐下,這個角度里,正是他手機能夠錄進去的角度。
方直聞目光一閃,卻好像什麼也沒發現,不經意地說道。
「哎呀小哲你怎麼不關門?等會兒我們對戲聲音太大影響到隔壁多不好啊。」說著他就要站起身去關門,維哲表情終於變得冷淡了下來,淡淡地說道。
「方哥,我記得隔壁就是你的房間,怎麼會有影響?而且這房間的空氣不太好,我本來就打算讓它流通一下新鮮空氣,我們就開著門對戲吧。」
「還是說,你不關門,就會害羞到演不了?」腦袋一歪,明明平日裡做出這個動作的維哲都可愛得讓人肝顫,今天卻只讓人感覺到了一股森森的寒意,他的目光里也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意,方直聞饒是再怎麼厚臉皮,也終於有些羞惱了。
他乾笑了一聲,「那怎麼會,你喜歡開著門就開著門吧……」笑容僵硬,語氣不情不願,這演技給一分都嫌多,維哲心裡嘀咕道,施施然地起身拿了自己的劇本,同時一翻開,方直聞只覺得自己臉快硬成一塊石頭了。
相比起他乾乾淨淨,連褶皺都沒有的劇本,新得仿佛就像是印刷廠剛出廠似的;維哲的劇本外面被人細心的用透明膠帶貼了一圈,但是內頁里還是不可避免的捲起了角。
而打開劇本里,幾乎每一頁里,都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蠅頭小字,不用仔細看也知道,都是維哲在研究過劇本之後的一些心得了。
強烈的對比之下,方直聞只覺得自己的臉上仿佛被狠狠地揍了一拳,呼吸的時候,都覺得鼻腔里隱隱約約仿佛聞到了鐵鏽。
他咬著牙,只裝作渾然不在意繼續說道。
「那我們就開始吧。」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心懷鬼胎,一個他強任他強明月照松崗,敞開著大門時不時發出一些細微的響聲,居然就這樣真的生生對了兩個小時的戲。
到了助理過來通知他們倆個的開拍的時候,維哲都能從這個無知的妹紙眼神里看出她在想什麼。
無非是覺得敬佩他們這麼敬業中午居然不休息,還利用時間來對戲,真的是超級佩服的。
他在心裡有點無奈,如果可以,他本來只是打算輕微拉伸一下消消食也睡個午覺的,這種心中的苦楚,怕是沒人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