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
“等下!”
我甩開媽媽的手，扭頭看了一眼旁邊陪坐的爸爸，忍不住問道：“酒大，《俠之大者》是我媽寫的?”
酒中仙楞了一下，沒回答。
“驚雀也是……我媽的馬甲?”
“你不知道嗎……”酒中仙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想嘆氣，“不過也是，驚雀這個筆名都十幾年沒寫過新書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我只覺得臉上滾燙。
想起來我曾經信誓旦旦地在家裡飯桌上說打死也不看媽媽寫的書，想起來每次吵架的時候都嚷嚷她只知道寫那些沒用的書……
“球球……”
媽媽有點小心地伸手過來拉了拉我的袖子……
“媽，我要上樓了。”
我上樓的時候，還聽見酒中仙在那不住地道歉，爸媽一直在那勸他。皎皎好像也嚇著了，跟著我進了房間，一句話都沒敢說。
“哥哥，你還生氣嗎?”
我坐在椅子上，書桌上還放著那本攤開的《大道萬千》。想起來過去我每次抱著書在客廳看的時候，大家奇怪的反應，就覺得越發憋氣。
所有人都知道，就只瞞著我一個人是嗎?
“皎皎，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皎皎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那個筆名媽都好幾年沒用了……哥你天天嚷嚷著不看媽媽寫的書，又抱著驚雀的書看，後來媽媽就上微博宣布這個筆名封筆了。”
“她很得意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想把火氣撒在皎皎身上。
“我說不看她寫的任何書，結果最後還是掉進坑裡了，是不是?”
“又不是第一次了……”
聽見皎皎小聲吐槽的這句，我忍住回頭：“還有?!”
她撅了噘嘴：“本來就是哥你不對!你幹嘛凶我!因為你，媽媽都有三個筆名封筆不用了，就是怕你發現了尷尬!你連媽寫過的書都沒看過，就信誓旦旦地說不看她的書。”
“誰讓她成天不管家裡的!”
“媽才沒有!你就是大男子主義!看不得媽媽比爸爸厲害!”
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
皎皎又有點後悔似的：“哥……你彆氣了，我不該跟你喊的。”
“但是這麼多年了，雖然家裡頭都是爸爸做事比較多，可是媽也沒不顧家啊，不就是每天碼字的時間多一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