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啊，超級想看夢蝶小姐姐直播的，夢蝶人那麼美聲音那麼甜，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不直播的話太可惜了。夢蝶妹妹如果不簽約拿到的錢少的話，我們以後再給你多打賞一點好不好？拜託一定要直播下去啊！”
“有些人是不是傻？我們打賞越多，雖然夢蝶拿到的越多，但是直播平台分到的也就越多啊，憑什麼便宜他們，他們將夢蝶欺負成這個樣子了！反正我是一分錢也不想讓那個什麼破平台賺了！大家都不要在那裡打賞了吧！”
在微博上抱怨星願平台撒氣的網紅夢蝶，一開始看著粉絲們全都在哄她，幫著她罵直播平台，心裡還挺痛快的 ，然而看到這裡，看到有的粉絲義憤填膺地說一分錢也不要直播平台拿到，號召大家全都不要打賞，心裡終於著急了。
畢竟雖然她沒辦法簽約，拿到的分成是低了兩成，但是粉絲們的打賞還是很大一筆數目的，她萬萬不想失去這筆錢。網紅夢蝶連忙刪除了剛才的那條微博，然後又從手機庫存里找了一個下午茶的照片，發到了微博上，“剛剛有一點點小qíng緒，但是吃了一份下午茶，又懶洋洋地曬了一會兒太陽後，內心又恢復愉悅了。果然美食是最能治癒人心的，捂嘴笑。剛才的微博已經刪除啦，希望以後我的微博上，發的都是能帶給你們快樂的內容，我以後也會時時刻刻檢查自己的微博的，希望你們一定要每天開心喲~”
當然，下午茶的照片除了jīng美的食物，還有自己的臉和胸。
這條微博一發，粉絲在下面又是好一通chuī捧，“啊啊啊小蝶太美了！”
“夢蝶永遠這麼為粉絲著想，太感動了。”
還有不明真相的粉絲在問，“剛才的微博夢蝶發了什麼呀？求問。”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夢蝶開心起來就好啦，我們也希望夢蝶天天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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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願直播剛剛上線，黑客大神和她的團隊，是純純粹粹的技術流，只管直播平台的搭建、改進和維護。至於和網紅簽約這件事，當然是凌南全權負責。
新招聘來的員工，雖然有些人也有網際網路工作經驗，但是對於他們而言，網絡直播畢竟還是一個新鮮事物。雖然說一直在培訓和學習，但是凌南也感覺到，還需要很長時間的磨合。
所有自薦簽約的網紅，凌南讓員工們進行初步的審核，將不合格的篩選掉，有潛力的再遞jiāo到她這裡來。
但是每天遞jiāo上來的資料都很多，凌南逐個地進入他們的直播間去看直播，看到的結果全都大失所望。
“這個長相不行，整容整地太明顯了，簡直像個芭比娃娃一樣，哪裡像是真人呢？”凌南直接否定。
員工指了指報告上的數據，“但是她粉絲特別多，直播的時候直播間裡的人數和打賞也都是最多的。”
凌南聞言，想要關閉直播窗口的手，停頓了一下，又看了兩分鐘，還是關掉了窗口，搖頭道，“這個不行，整個直播太無聊了，一點gān貨都沒有，連聊天都聊得斷斷續續，全程網紅都是盯著屏幕里的自己找最好看的角度。就算宅男喜歡她的臉蛋和身材，看久了也就看膩了。”
凌南根據員工遞上來的資料，又搜索到一個直播間，打開，“這個長相倒是不錯，漂亮又自然。咦，聲音也好聽。”凌南眼睛稍稍亮了一點，不過很快又大失所望，“這個也不行，粉絲們刷屏讓她叫老公，她竟然真的叫了，一點頭腦也沒有，這樣和粉絲之間就是她處於下風啊，總是答應粉絲的每一個要求，回頭粉絲也就覺得沒意思了。”
凌南又看了好幾個播主的直播間，然後一一否定掉，最後靠在椅子上長嘆一聲，“怎麼一個好點的播主都挑不出來啊……”
工作室的其他人很是不解，“這已經是篩選出來的最好的播主了，無論是粉絲數量還是打賞金額上，都是佼佼者，而且之前在微博等平台上都自帶粉絲的。”
凌南卻對自己看過的播主們很不滿意，“這就能算最好的了？所有人的直播都一點內容都沒有，除了露個臉聊個天，他們還gān嘛了？”
工作室的人們全都滿臉詫異，“直播不就是露臉和聊天嗎？還能gān嘛呢？”
凌南一愣，慢慢地轉過頭來，用震驚的目光看著工作室里的其他人，然後低聲問道，“你們研究過之前的直播平台嗎？他們的直播內容，就是露露臉和聊聊天？”
進入星願工作室工作的人，都在事業上很有上進心，否則也不會選擇這樣一家工作室。凌南的話音剛落，就有好幾個人回答了，他們都仔細研究過之前直播平台的內容，肯定地說道，“就是露露臉聊聊天。”
“直播不就是靠著播主的美貌，來吸引宅男們觀看打賞麼。”一名員工自己為直播下了定義。
凌南震驚過後，漸漸反應過來，上輩子她接觸到直播這個概念的時候，直播行業已經發展得很完善了，唱歌的、跳舞的、講段子的、教化妝的、秀寵物的……沒有一點真才實學，沒有牢牢吸引住粉絲的本事，在直播行業是掙不到錢站不住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