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滕脫完後,深吸一口氣,掀開了被子,露出了胸.膛,童夢一把按住他準備繼續往下掀的手,“稍微轉一下,讓我看看你背上有沒有傷,脫這麼多是想感染風寒讓我心疼嗎?”
諸滕猛地頓住,童夢在擔心他,她以為他被欺負而不敢告訴她嗎?
童夢先粗略的看了幾眼,背上沒有傷口,就是有一些小時候殘留的舊的傷痕,然後仔細地檢查著,確實毫髮無傷。
諸滕也很鎮定,如果忽略掉通紅的臉頰和充血的耳朵……
暗暗吐掉內心中憋著的擔心,童夢看了眼臉幾乎都能煮鴨蛋的諸滕,輕笑一聲,“我迴避一下,你把衣服穿好,明天你來松思院,我教你說話和習字,好不好。”
姜一無力吐槽,雖然知道這小孩兒是為了少主好,但是……早幹嘛去了,少主都要被你看光了,這會兒知道迴避了……
諸滕點了點頭,看著背過身的童夢,右手的中指和食指輕捻,常聽別人說,只有夫妻才可以……那他被看了上半身,反過來,他是不是也有小媳婦兒的人了?
騰的紅了臉,諸滕輕輕將目光放在童夢的背上,童夢似乎有所感應,看他還坐在那裡,沒有穿衣服,“別感染了風寒,快穿。”
諸滕不敢看她了,動作快速的穿了起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傳到童夢的耳朵里,見聲音漸漸沒有了,才轉過頭。
諸滕一臉小媳婦兒樣子的看著童夢,扭扭捏捏的慢騰騰的靠近。
童夢拉過他的手,往松思院走去。
諸滕捂住自己的左胸,別跳了,聲音太大了,怎麼回事,他生病了嗎?
姜一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拿起佩劍,暗暗地跟了上去,身形隱匿的躲在松思院的樹上,目光幽深。
桂香看著牽著手過來的兩個人,沒有別的想法,真的只論身高的話,童夢看起來更像是姐姐,也許是兩人相遇時都太過悽慘,所以現在好不容易日子好了一點,都把對方放在心上,不想讓對方受傷。
“三少爺吃飯了嗎?”桂香沒有表現出內心的想法,笑眯眯地問道。
“還沒呢,桂香,你去給諸滕開個小灶,給他煮碗面吧。”
“奴婢這就去。”說完桂香就快步走向廚房。
童夢拉著諸滕坐在了松思院的正廳里,“我這幾天跟著將府的老夫人去了一趟靈隱寺,回來之後我能感受的到松思院的氣氛也變了不少,下人們看起來也更加的尊重我這個主子,你看,我現在可以保護你了。”
諸滕從來沒有後悔過在驚蟄二月的湖中,冒著拋卻生命的危險去救她,他現在有了對他最好的小媳婦兒。
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應該去保護自己的女人,而不是讓女人保護他。
他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在將府里即使有著童夢教他習字,仍然是不夠的,在將府中他沒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