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老夫人還在,假若有一天老夫人不在了,這以後就不是她的家了,因為有在乎的人的地方才是家。
進入正廳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除了老夫人之外的人全都來齊了。
看著戴著詭異面具的諸滕,這些人除了榮陵都不敢和他對視,生怕一個不高興就會殺了們,不得不說腦補真的有時會嚇死自己。
現在諸滕的官級和榮陵的官級是持平的,童夢給榮陵行了一禮,就想著要告退去見老夫人。
榮陵也知道童夢和老夫人親,便示意她可以去炬悠閣去找老夫人談心。
自己心裡也不由得長嘆一口氣,或許就是養而不育導致了這麼多的問題,如果自己沒有逃避現實,而是待在將府中,諸滕也不會受這麼多的罪,五年來他花費了人力物力財力,但是就是沒有任何音訊,或許真的是天要亡榮家。
諸滕沒有跟著童夢去炬悠閣,而是和榮陵坐下交談起來,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這次的西北邊境的峻山城雖然救回來了,但是這算的上是太子宗盛鈺的巨大決策失誤,皇上那邊一定不會輕饒了他,輕則禁閉悔過,重則罷黜太子。
站隊也是一門藝術,但是他的最終目的是要成為皇位上的人,只有這樣才不會被上位者隨意指派甚至掌握生殺大權!
“岳父,你可知皇上那邊有什麼動靜?”
榮陵低頭沉思了一下,“聽說太子現在不在上京,在一個叫做曉岳鎮的地方。”
“哪兒?”
榮陵搖了搖頭,“我也不慎清楚,估計殿下心中也有自己的估量吧。”
諸滕皺著眉頭,一個頗有責任心的人是不會突然拋下朝中的事物,跑去一個他都沒聽過的偏遠地方,倒是奇怪極了,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童夢這邊也走到了崢嶸軒峻的炬悠閣,五年中走過了數千次的道路,閉著眼她都知道應該怎麼走,依舊從那處垂花門進入,所過之處都帶著蓊蔚洇潤之氣的樹木山石,走進臥房就聞到了一股重重的藥味,本想著悄悄給老夫人一個驚喜,所以沒讓丫鬟通報。
可是章大夫的話,卻讓她的步子停在了原地。
“這個藥你還是要吃嗎?你知不知道,這個藥你吃一次,你就得少活十天半個月?”
老夫人有氣無力卻斬釘截鐵的回道:“要。”?
章大夫氣急敗壞的說道:“如果那丫頭知道,你的好氣色都是未來的日子得來的,你覺得她會原諒自己嗎?”
老夫人似乎想的很開,“不告夢兒就行了。”
“那個人你準備怎麼辦?”
“敢給我下毒,那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