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諸滕在這裡一定會拔劍直指二人,內心極度憤怒但是語氣卻淡然的質問:你們所謂的來之不易的相守是建立在姜家上下二百三十口人的屍體上,連關係甚遠的族人都難逃一死。
當夜,到處飛滿烏鴉,悽厲地叫聲混合著天色血紅,連河水都因為下雨,而在後山的亂葬崗哪裡,從地上的溝壑和坑坑窪窪處流下來的血液,和河水匯合,那片地方從此變得可怖而陰森。從那時起,那片地也不在歸於各人管轄,而是國家私有。
諸滕也不清楚那日的事情,只是被那個女人和皇帝給氣到了,於是縱馬奔到遠郊的竹林中,拴好馬,就立刻抽出佩劍在空地上舞了起來,直到精疲力盡才停下動作。
此時,滿地碎葉斷枝,不知道的會以為這裡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他大口的喘著粗氣,將劍稍深深插入地面上,此仇他必報!
天色漸晚,晚霞遍天,諸滕將身上的殘葉摘掉,翻身上馬,往將軍府行去。
童夢不時的探頭,諸滕已經出去好久了,怎麼還不回來,再次探頭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心中一直在念著的人。
她小跑到諸滕面前,雙手撐在膝蓋上,小口小口的喘著氣,終於氣順了才問道,“阿滕,你怎麼才回來。”
你的眼睛怎麼這麼紅,這話還沒問出,就被諸滕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就像是在沙漠裡行走多年的人終於見到了一汪泉眼,迫不及待的將全身趴下,只為那一口水。
他將童夢橫抱在胸前,一下子失去平衡的童夢趕緊環著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去,“干…干…嘛呀…”
諸滕沒有說話,只是腳步不停朝著屋內走去。
打掃衛生的丫鬟和侍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看了看天,黑了。
在主子們進入臥房後才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童夢有些緊張的抓緊諸滕的前襟,在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她似乎知道要做什麼了,但是還是非常的緊張,緊張到只能小口的呼吸,甚至憋的臉色嫣紅。
諸滕俯身淺淺的啄吻童夢的唇,動作一點點變得激烈起來,童夢有些呼吸不過來,雙手推著他的胸想讓他離遠點,但是諸滕並沒有停止反而將她的雙臂壓在頭頂。
他內心幾乎要壓制不住了,他以為在遠郊的竹林里已經發泄的差不多了,但是自他從離開宮殿的那一刻起內心的恐慌就像沼澤一樣,越想拼命出來卻越陷越深,不停的在心中問自己:童夢會不會也離他遠去。
似乎只有眼前的方法才可以證明她是真實存在的。
童夢被他嚇到了,這樣的諸滕是他不認識的,眼睛赤紅,動作也一點都不溫柔,似乎只是想占有她,他真的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