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媽媽立即應下去了,走時還是心事重重,猶豫要不要把那晚刑媽媽被殺乃是二公子所為的事告訴她,走著走著,就見魏祈章已經站在了她必要經過的路上:“二公子,你怎麼在這?”
謝媽媽慌張了一下,立即躬身掩藏起自己的情緒來。
魏祈章看了眼她所來的方向,輕聲道:“如意讓你做什麼?”
“二公子,奴婢不能說。”
“你要知道,在這侯府,我要殺個下人,輕而易舉,而且絕不會被如意懷疑。”魏祈章目光冷冷的,負手睨著她:“我知道你是如意的心腹,但我絕不會傷害如意,反而是有些人,利用如意年紀小不知事來誘導她做一些她以後會後悔的事,這不是謝媽媽想看到的吧。”
謝媽媽遲疑起來,二公子所指的‘有些人’,難道是指國師?
“二公子,小姐是個通透的……”
“你怎麼知道?你有多聰明,見過多少人?外面那些險惡,那些算計,你知道嗎?”魏祈章語氣略強硬起來。
謝媽媽無法反駁,她一輩子困在內宅,的確不懂那些事。
可是她相信小姐。
她跪了下來:“奴婢答應二公子,絕不說出當夜的事,但奴婢也絕不敢背叛小姐。”背叛的後果有多嚴重她知道,但小姐是多重情義的人,她也知道,就算她死了,她相信小姐一定會保護知雨的。
魏祈章看著她,的確已經起了殺心,負在身後的手已經慢慢蓄起了力,這樣愚忠的下人,他寧願如意沒有。
“謝媽媽,你怎麼還在這兒,我不是叫你替我如意房裡尋我掉了的耳環嗎?”
突兀的聲音忽然插進來,魏祈章立即收起了殺氣,轉身看去,便見陳言袖快步朝這兒而來,耳朵一邊也的確掉了一隻耳環。
謝媽媽看到她,立即反應過來:“二公子有話問奴婢,所以耽擱了。”
“如此……那二公子,你可問完了?”陳言袖走過來道。
“是很重要的耳環嗎,不如我遣人去替你找吧。”魏祈章淺淺一笑。
陳言袖淡淡瞧了眼額頭已經沁出汗來而且明顯很緊張的謝媽媽,再看著面前溫和公子,淡笑:“重要,那是我娘送給我的。倒是不勞二公子費心了,東西落在如意的房間裡,你與她雖是兄妹,可到底男女有別,讓你的人去似乎不大妥當。二公子與謝媽媽的事兒要是不急,不如讓她先替我去找找如何,要實在不便,我讓如意遣人去找也是一樣的。”
魏祈章自然不想如意知道他私下裡跟謝媽媽說話。
但今日,如意叫來了這麼多人,分明是要做什麼。
他只看了眼謝媽媽,終是道:“既如此,那謝媽媽先去替陳小姐辦事吧,至於我要說的話,你記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