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涵的酒已經醒了大半了,現在他變成這個樣子,要是魏輕水走了,那他還能靠誰?
“輕水,我們這麼多年夫妻,難道你真的這麼狠心?而且孩子也還小……”
“分居之後,孩子我會自己教養!”魏輕水現在半句話也不想跟他多說,甚至看到他都覺得噁心,更別提那勞什子的夫妻之恩了。
汝南王妃面色一厲,嫌惡的看著他:“你今兒做了這樣的事,我就是說到聖上面前去,聖上也絕對會同意的。”
金成涵聽出她的威脅,看著決絕的魏輕水,想著到底只是析產分居,她還那麼在乎兒子,也不怕她以後真的對金家什麼都不管!
想通這一點,他終於提起墨筆,看著魏輕水道:“輕水,我也是有苦難言,但你既然不願與我共患難了,也罷,我成全你。只是兒子姓金,始終是金家人,我也永遠都是他的父親。”
魏輕水死死攥著手裡的帕子,看著他簽完字,拿著文書扭頭就走了。就連多站在這兒一秒,多聽他說一個字,她腦袋裡都能回想起方才那旖旎的場景。
出了金府,汝南王妃的人立即清點了她的所有嫁妝全部抬了出來,魏輕水甚至來不及說一聲謝謝,就扶著馬車嘔吐了起來。
“這個金成涵,實在太不像話!”汝南王妃怒斥,魏輕水只紅著眼睛收拾乾淨,才回了馬車悄悄哭了起來。
等她回到魏府,天色已經很晚了。
她到南風院時,魏如意剛喝了藥,正坐在床邊跟幾個丫環笑鬧著。
“如意。”
“三姐姐,此番回來,可是金家的事處理妥當了?”魏如意看她來了,立即淺笑問她。
魏輕水想起金家的事,又是一陣噁心,好容易壓抑住,才點點頭:“你說的那處宅子,我看過了,是個好的,已經買了下來,也安排人收拾了,等手術後好就跟孩子搬過去了。”
“這麼急嗎?”魏如意有些擔心,金家出事,金成涵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她們娘倆搬出去,萬一金成涵做出什麼事來可怎麼好。
魏輕水只點點頭,也知道她的擔心,道:“放心,我已經與金家恩斷義絕,絕不會再心軟的。”
“如此便好。”魏如意看著她眼底難掩的難堪和傷心,只叮囑她去時一定來告訴自己,才安慰了幾句,讓她回去休息了。
等她走了,知雨從外頭進來,便打聽到了金成涵那事兒。
“今兒跟去的下人都氣的不行,恨不得將那金成涵抽筋剝皮了才好。”知雨也是一臉的鄙夷。
“倒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放飛自我。”魏如意笑笑,檀兒看她:“小姐怎麼好似還一副讚賞的樣子。”
魏如意抬手點她的額頭:“他傷的可是我的姐姐,我能讚賞他?”
知雨吐吐舌頭,魏如意這才問起了小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