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信不怎麼掌家,以前雲氏當家,從不曾為銀錢發過愁的,如今聽著,也跟著尷尬起來。
不由咳了兩聲,道:“以前也沒聽說過差錢。”
“父親忘了,那時候都是雲夫人拿娘親留下來的嫁妝貼補的。”魏如意乖乖說著,魏信只更加尷尬,前妻拿前前妻留給女兒的嫁妝貼補家用,這說出去,他這個男主人多無能似得。
可宴席這事兒……
“如意,既然如今是你當家,那你就想想法子,陳家家底一直豐厚,你看想法子周轉一二,待日後爹爹一定還上。”魏信說完,起身就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檀兒。
“老爺他這是讓小姐您去陳家要銀子,給咱家老夫人辦壽宴呢?”檀兒還真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老爺休了人家陳家的女兒,如今還有臉跟陳家要錢給自己老娘賀壽,這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魏如意也無語的厲害,但魏信平素不是這樣厚臉的人,他既然這樣大大方方說出來,多半是在外頭答應下人家什麼了。
“檀兒,你跟謝媽媽說,讓她去打聽一二,看看他在外頭應承了什麼。”魏如意道。
“是。”檀兒趕忙放下了手裡的活兒提著裙子就跑出去了。
等她走了,魏如意才想了想,讓木英帶著孟長林稍稍動了一下,才回自己屋子去了。
不多會兒,知雨就回來了。
“小姐,我娘說用不著出府打聽,往老爺院裡打聽就知道了。”知雨說著,一臉的鄙夷。
“怎麼了?”
“是老爺看上一個新調任回京一個六品知州的寡居妹妹了,雖說那知州官小,可家底豐厚,那寡居妹妹的嫁妝更是可觀,此番來京城,就是奔著攀附來的,咱們老爺怕爭不過旁人,最近又才被削了爵,所以盤算著給咱老夫人辦個壽宴風光風光呢。”
知雨說完,魏如意都是滿心的瞧不上。
看來父親當真是越老越回去了,前世他好歹還知道往權勢上謀,今生遭了打擊,竟往錢財上謀去了。
“這壽辰他既然想辦,咱就給他辦。”魏如意端起茶盞,高高興興的喝了口。
“小姐,您當真要去拉著個面子跟陳家伸手要錢去?”知雨擔心看她,魏如意只笑眯眯道:“跟陳家要怎麼夠?去備筆墨來,父親在京中的好友不少,這些人都有銀子,我們一家也不借多了,就借一百兩,有個百十來家肯借,辦壽宴的銀子不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