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聽完,才微微舒了口氣,扭頭看著陳言袖:“言袖,這次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過你這後宅的確不怎麼安寧。”陳言袖淡淡說完,便轉身走了。
姜宴臉色微黑,等她離開,又囑咐了幾句,才要跟著她出去,就見俞柔依忙拉著她道:“殿下,今日的事妾身……”
“從今日開始,你恪守你自己的本分,沒我的吩咐,再不許踏出王府一步!”姜宴厭惡的甩開她的手。
俞柔依被甩得半倚在地上,看他還要走,只淒淒望著他:“殿下不喜依兒,依兒明白,但依兒一腔真心都在殿下身上,殿下不喜歡也罷,要扔在地上踩踏也罷,只求殿下能讓依兒多看看您,哪怕是遠遠的望一眼,依兒也覺得這輩子有了盼頭,就算死了也甘願了。”
這樣卑微又動情的話,是個男人都會有觸動,更何況本就心善的姜宴。
他眉心死死擰在一起,扭頭看她:“只要今日之事,查出來不是你在背後動手腳,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依兒不管別人怎麼說,但依兒真的沒做過。在王府里,依兒事事都不敢出頭,全憑側妃吩咐。但如今依兒的確在場,不敢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王爺若是氣,只管打罵,依兒心甘情願。”俞柔依擦去眼角的淚,深情望著他:“但求殿下不要厭棄了依兒,這就足夠了。”
姜宴見她如此,微微皺了皺眉,到底沒再多說什麼,轉頭便出去了。
才出來,陳言袖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不出殿下還是個多情的。”
姜宴不自在的解釋道:“到底到了我府里……”
“是你的人,你怎麼處置都行,我既說過不會管,就不會把她們怎麼樣的。”陳言袖無所謂的說完,才道:“但她想挑唆人來害如意,我是絕不會輕饒的,你明白吧?”
“不必你動手,我自己也會處置的。如意呢?”姜宴朝裡頭看了看問道。
“裡頭呢。”陳言袖說完,便先過去了,等到的時候,魏如意正在想著什麼,嘴裡還念念有詞的,都是些藥名。
姜宴看到她沒事兒,才鬆了口氣,剛要進去,魏如意自己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似乎都沒看到她們一般,一溜煙跑出去了。
“怎麼了?”
“許是想到了什麼。”陳言袖剛說完,衝出去的魏如意又一溜煙跑了回來,問陳言袖:“之前那毒蟲,姐姐可有法子找到?”
“你要那蟲子做什麼?我跟莎慕認識,聽聞最近她來了京城,我可以想法子問問她。”陳言袖道。
魏如意露出喜色來:“好,那姐姐一定幫我問問。”說完,又一溜煙跑走了。
陳言袖跟姜宴對視一眼,也都無奈的跟了出去。
等他們都走了,蹲在街邊小攤上擺弄著小東西的莎慕才終於抬起了頭,看著這一群離開的人,微微偏著頭。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原來北燕的女人都喜歡這樣玩,不似在她扶桑,她不喜歡誰,直接就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