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兩銀子不算很多,但兌換成現銀拿盤子一擺,看起來也分外的顯眼。
“這是我們老爺的一點兒心意,薄禮一份,還望您不要介意。若是您去咱們場子,還有厚禮等著呢。”來人諂媚奉承著。
魏信如今九死一生,處處碰壁,回來了,還要跟早就撕破臉的老夫人同一屋檐下,面對這馬屁,根本沒有抵抗之力,雖然他不好賭,但聽著小廝的意思,只要自己肯去,說不定他們會故意輸給自己。
這樣一想,他立即就應下了。
賭館裡,他一下場,便連贏十把,二百兩轉眼就成了兩千兩,他原本的興致缺缺,如今就如點燃了的火焰,別的什麼也不想,一心賭錢起來。
雲氏聽到這個消息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賭館?”
“是,一從皇宮回來,就去了。”來人回道。
雲氏皺眉,雲濤只輕哼一聲:“真是不堪大用,早知他不過是這樣的貨色,當初我情願你死了也不會叫你嫁給他,最後還落得被他休回家的場面。”
雲氏臉色微青著,只說:“父親教訓的是。”
雲濤沒管她,也懶得管,他現在只想報了兒子孫子的大仇!
“魏老夫人那裡,你安排妥當了?”
“雖然她找藉口不願意多見我,但她根本沒什麼心機,就是個衝動易怒沒有自知之明的老太婆而已,要控制她比控制一條狗還容易。”雲氏道。
“那你就讓你的狗,儘快咬到人!”雲濤冷哼道。
雲氏起身應下,從他的書房出來後,她便吩咐一旁的婆子:“陳言袖大婚還有幾日?”
“三日。”
“很好去安排應下,這件事再不能出紕漏,這次我定要叫魏如意無處可逃!”她冷冷吩咐完,看著不知何時站在小路盡頭等著自己的魏輕水和她抱著的孩子,看著她憔悴消瘦的臉,心揪疼了一下。
魏輕水眼裡的淚水一下子漫了出來,母親為何還要如此的執迷不悟?
“母親……”
“你都聽到了?”雲氏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冷冷問她,步步朝她靠近。
她懷裡的孩子瞧見她凶神惡煞的模樣,小嘴一扁,便哇哇大哭了起來。
魏輕水連忙安慰孩子,雲氏只看著哭得可憐的孩子,冷淡道:“那你就暫時在這兒住幾天吧。”“母親,如意她……”
“你若再幫她,就再不要叫我母親!輕水,都是她害得我變成如今這樣,是她害死了你的舅舅,你的表哥,你還幫她,你還是人嗎!”
魏輕水沒想到她會這樣指著自己問自己是不是個人,她只覺得心都在這一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