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還是朕一日的國師,你們就錦衣玉食的伺候著,若是有了好歹,朕摘了你們的腦袋。”皇帝斥責完,才抬了抬手,將外人都打發了下去,沉著臉看著樓衍:“朕有時候不明白,你這樣聰明的人,怎麼會甘心來給朕鞍前馬後。朕本來以為你求權,後來發現不是。可你也不愛財,美人你只愛一個魏如意,樓衍,你現在告訴朕,你到底想要什麼,除了皇位,朕什麼都可以給你,只要你答應朕,從此往後踏踏實實替朕辦事,如何?”
樓衍目光微寒的望著他,只是他站這時,牢房的陰影剛好將他的情緒全部遮住,讓人什麼也看不清。
“臣別無所求,只求功名利祿。”
“樓衍!”皇帝呵斥他,卻又忍下這口氣,道:“朕知道你的追求不止於此,告訴朕,朕達成你所想,你繼續做你權傾朝野的大國師,不好嗎?”
樓衍淺淺的笑起來,目光又變得如以前一般一潭死水:“皇上多慮了,臣只有這麼些追求。”
“你別逼朕!”
“微臣不敢,如意還在您手裡呢。”樓衍輕聲道。
皇帝看著他不管如何都是這樣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也終是沒了脾氣:“罷了罷了,你不肯說,也不肯替朕把這件事擺平,那就在這牢里多住幾日吧。”
“皇上……”樓衍叫住他。
皇帝側身,便聽他道:“聲東擊西,是最好的辦法。不過平王妃身份特殊,民間又發生了這樣的事,依微臣愚見,只能從平王妃身上下手。”
皇帝微微皺眉,提步出去了。
從平王妃身上下手,難道再挖出一個秘密來掩蓋這個秘密嗎?可是另外一個秘密,他更加不願意暴露出來。
當天下午,雲尚書一封摺子遞到他的案頭,皇帝看過以後,大聲說了幾個‘好’字,便對外宣稱病了,不見任何人。
可即便如此,馬尚書所管理的刑部也依舊翻查出了一樁當年的舊案。平王妃邱家,因蓄養私兵之罪而被全部秘密處死了。
由此,民間紛紛傳聞的皇帝強占兒媳的事,則變成了,平王妃其實也在當年那樁舊案里被秘密處死了,並非被皇帝強占。
風頭這樣一改,民間都不在指責皇帝,轉而開始關注這樁塵封的秘辛來。
對於外頭的風聲,所有的大戶人家都小心翼翼的,尤其是知道些許內情的人家,更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汝南王這幾日睡不好吃不香,夜裡總是做噩夢,半夜驚醒後便整宿整宿的不睡覺,幾日來,頭髮都白了不少。
齊箏倒是往汝南王府跑得很勤,一為她現在提為了瑞王妃,雖然沒了瑞王,但她還有遺腹子,也算風光,當初如何被當做妾嫁出去,如今她就怎樣風光的回來,打當初那些背地裡嚼過舌根子的人的臉,二來,她也想探探宮裡的情況,畢竟她還盤算著跟灼華一起,對付魏如意呢。
“母妃,您說皇后娘娘現在都成了劉妃,賢妃也病了,灼華公主還能依靠誰?”齊箏拉著汝南王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