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站在長廊下,抬頭看著這滿是陰霾的天空飄下潔白的雪花,抬手接住,看著雪融化在手心,才緩緩收回了手,準備離開。
“娘娘喜歡雪花?”
聲音從身後傳來,柔嘉回過頭就看到姜棣。
姜棣此時出現在這裡,她還是有些意外,卻只冷淡問道:“蕭王有事?”
“兒臣只是過來給父皇請安,順便探望一下皇妹,剛好遇上了貴妃娘娘,便來打聲招呼。”姜棣淡笑。
柔嘉已經知道,父兄被人偷襲致死,肯定跟姜棣脫不了干係,所以此番看他,心裡的恨也掩飾不住,卻很平靜的望著他,道:“既如此,那蕭王就去找灼華吧,只是後宮乃后妃居所,你不可久留。”
“貴妃娘娘難道不想問問鎮國將軍之死嗎?當時本王可在廊州,知道內情。”姜棣問她。
柔嘉腳步微停,緊握的手心又送了開,側身看他,冷笑:“就憑你,三言兩語也妄圖來利用本宮?”
姜棣面色微涼。
柔嘉只輕蔑一笑:“難怪皇上看不上你,你的格局永遠都是這么小,怎堪大任。”說罷,轉身而去。在後宮,她最是知道謹言慎行四個字,就算她想從姜棣嘴裡聽到什麼,她也不能說,否則話一旦傳到皇上耳朵里,那她苦苦忍受著留下來換來的一切,就都完了。
姜棣就這樣看著她的背影離開,負在身後的拳頭慢慢收緊。
“皇兄。”
灼華從一旁走出來,看到他微微鐵青的臉,道:“柔嘉貴妃一直是這個脾性。”
“賢妃那裡安排的如何了?”
“一切準備妥當,只等昭王和魏如意入宮。”灼華道。
“好,這件事一定要萬無一失。很快便是三年一次的祭祀大典,父皇病重,一定會挑選未來的繼承人替他舉行大典,本王希望既不是太子,也不是昭王!”姜棣冷聲道。
灼華明白他的意思,一旦賢妃出事,以姜宴的性格,一定會忍不住,而太子那方就更好對付了,沒有樓衍做助力,如今他又屢屢失誤,到時候唯一能出面的,就只有皇兄一人了。
灼華送姜棣離開後,在宮門前站了許久,直到寒風吹得她的臉幾乎都失去知覺,才終於回頭。
“公主,於小姐想見您,已經派人送了好些貴重禮品來了,您要見上一面嗎?”一旁有人提醒道,灼華還想了會兒才想起這個於小姐來,想到她,灼華腳步略微停了一下:“她要見做什麼?”
“還是為了那樁婚事。”
“好辦,你讓她懷上孩子,去陳家堵門就是了。”灼華淡淡說罷,便走了。於歡跟她娘一樣,都是蠢人,利用價值不大,既如此,讓她們自毀前程給陳家添堵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