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棣眼底閃過一絲陰翳,只道:“臣弟只是看父皇氣色不大好,想去請太醫來。”
“還是四皇弟細心,不過這等小事哪裡需要四皇弟親自出馬。”太子說完,直接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出去了。
皇帝冷冷看了眼姜棣,望著灼華:“依照你的意思,賢妃中毒,也是他們栽贓給你的?”
姜宴立即走了出來:“父皇,母妃如今危在旦夕,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兒臣情願自己遭受這樣的苦痛折磨,也絕不忍心母妃如此。”
姜宴算是皇帝唯一的慰藉了:“朕明白你。”說完,只睨著灼華:“朕到底何處薄待了你,你要對朕的后妃們下如此狠手?”
灼華紅著眼睛把頭磕在地上:“還請父皇明察,兒臣絕不會做下如此惡事!”
說完,方才出去的小太監也回來了,還捧回來了一堆燒了一半的宮裙。
俞貴人看事已至此,只差最後一根稻草了,跪著上前哭道:“皇上,您相信臣妾啊,若不是灼華公主以性命相逼,臣妾怎麼敢幫她帶殺手到劉妃娘娘的宮裡,讓劉妃娘娘慘死。皇上若是要罰臣妾,臣妾也認了,只求皇上明察,切莫心軟饒了這殺人的惡魔啊。”
俞貴人心裡很清楚,皇上就是生氣自己是幫凶,念在自己伺候多年的份上,也不會要了自己的命,頂多打入冷宮罷了。可將來皇位若是姜宴的,那柔依遲早也要風風光光把自己接出來,這筆買賣很划算。
“貴人,你我無冤無仇,你何必如此冤枉我?”灼華紅著眼眶質問她,俞貴人卻不跟她爭,只一味的求皇帝,跟了皇帝這麼多年,他什麼性格脾性她還是很清楚的。
皇帝的臉色微微泛青,可證據全部擺在眼前。
柔嘉看皇帝還在猶豫不決,也冷了心,跪伏著道:“若是皇上不忍心傷了公主,且請皇上也允許臣妾搬去昭王府吧,起碼送賢妃最後一程。”
“父皇,兒臣真的……”
“你還在嘴硬!”皇帝怒喝。
灼華身形微微一顫,猶如飄落的柳葉,沒了力氣。
皇帝惱怒的望著她,牙關咬得緊緊的,姜棣看了眼,沒出來求情,如若他出來,那就更中姜宴的下懷了,父皇一定會連自己一起處置了。
“來人,把灼華給朕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