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魏祁章勒住韁繩問前來回話的下人。
下人們忙道:“他今兒一早就走了,應該是往南邊去了。”
跟在魏祁章身邊的副將皺皺眉:“怎麼走的這樣突然?況且今日還是春節……”
下人們忙道:“我們也不清楚,好像前幾日聽烈公子說,他父親時日無多,他要回去繼承部落了。”
下人們模稜兩可的話讓副將也摸不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只看向魏祁章,魏祁章只冷著臉道:“先搜查一遍,這個烈染是極為重要的人物,你們幾個,全部跟我去官府回話。”
下人們忙應是。
副將在一側跟魏祁章道:“少將軍,聽聞這別院乃是國師所有,我們要不要也讓國師去官府回話?”
魏祁章冷淡掃了他一眼,寒聲道:“你查過地契?”
“還沒有,但我們之前查到的信息里,的確說這別院乃是歸國師所有,而且烈染幾次出入國師府,必定是跟國師關係親密……”副將陰沉著臉道。
魏祁章輕哼:“就憑你這拿不出手的證據就要去國師府拿人?要去你自己去,我還想多活幾日。”說完,勒住韁繩要走,那副將卻道:“難不成因為國師是將軍的妹夫,所以將軍才……”
副將話未說完,魏祁章手裡的劍直接狠狠拍在他身上,將他掀翻在地。
副將狼狽的站起來,魏祁章只冷漠看他:“你說話注意分寸,本將軍從未阻止你去拿人,要去你自己去就便是。但你這條命賤,本將軍的命可比你金貴。”
魏祁章冷淡說罷,便駕著馬離開了,只留下個恨得牙痒痒的副將和紛紛低下頭不敢吱聲的下人們。
而此時的國師府里,烈染就坐在樓衍的書房,面前的書桌上還特意擺放了幾本《三字經》《百家姓》之類的啟蒙書。
烈染苦著臉:“我能說你們北燕的話便夠了,還學這些個做什麼?”
樓衍斜倚在榻邊,翻了頁手裡的書,淡淡道:“打發時間。”
烈染喉頭一梗,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似得,昨兒半夜他被阿義叫過來,還偽造了出城的假象,現在他可是作為異族危險人物在這北燕都城的,再不能明目張胆的出去了,想想,還真是沒什麼事可做。
他略略翻了翻書,才看著一心看書的樓衍,有些不明白:“你怎麼不多陪陪你媳婦兒?你可是沒幾天好活了,還不多陪陪她,以後可就陪不到了。”
樓衍聽到這話,才抬頭冷淡掃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