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冷哼:“本王用不著你來教訓。”
“兒子現在是為了你好。”齊凰負手站在門口看著姜宴冷冷離開的背影,冷笑:“若是你再不做決定,將來被帶走的,可就是父王你了。”
汝南王面色一青,可齊凰說的沒錯,若是將來姜宴坐上了那個位置,他必定不會輕饒了自己。
但他還是不能這麼輕率的卷進去,只寒聲道:“這件事,我自會考慮。”說完,轉身就回屋去了。
齊凰看著他已經在動搖了,笑笑,遲早他會答應的。
不過姜宴前腳剛走,太子的人後腳就去了天牢。
“賢妃已經於昨晚病逝了,今兒一早昭王殿下便把灼華公主帶回府去了,想來凶多吉少。”傳話的人說完就跑了,連給姜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給。
這一次,姜棣真的有些慌了,太子不按常理出手,甚至自己一旦拒絕,連反悔的機會都不給。
他現在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幫著太子登基嗎?
昭王府,姜宴把灼華帶回來後,直奔後院的瑞和堂,陳言袖中途想跟他說說話,他都只沉著臉離開了。
陳言袖看著他匆匆忙忙的背影,問花間:“母妃沒事吧?”
“沒事啊,今兒一早奴婢還特意打聽了,說是已經醒來了呢。”花間道。
“那就好。”陳言袖看姜宴還是習慣把自己當一個無用的小女人什麼都不跟自己說,略有些悶,但賞花彈琴這些事她又實在不喜歡做,只能在院子裡轉轉伸伸腿腳了,盼著過了今天,明天能去陳家,見見如意。
想到這裡,她心情好了些,繼續伸著腿腳,就見一隻雪白的鴿子撲棱著飛過來了。
花間眼尖,瞥見那鴿子腿上綁著東西,忙告訴了陳言袖。
陳言袖遲疑了一下,可一想姜宴沒有用信鴿的習慣,又想起那可惡的烈染,只叫花間拆了信來。
“小姐,這是什麼啊?”花間問她。
陳言袖略退後了幾步:“你先別過來。”說完打開那紙,果然是烈染的信,不過是歪歪扭扭的幾個北燕字,說他回部落了,等處理好部落的事情再來。
看完,陳言袖立即把紙拿去燒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