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還以為他死了,原來是給人當僕人來了。”男人眼眸一暗,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可等魏如意從屋子裡出來時,她一直掛在脖子上那塊花形的玉佩也露了出來。
男人盯著那玉佩,足足半刻沒眨眼:“這玉佩怎麼在她這裡,難道她就是……”
“公子,您怎麼了?”侍女看他失態的模樣,立即問道,男人眼眸微微一眯,再看伸著懶腰出來的無名,氣得錯牙,寒聲道:“把他們的船燒了!”
“可是公子,要是我們燒了他們的船,就要暴露我們的行跡了。”侍女提醒,男人聞言,氣到暴走,在狂灌了一罈子酒後,終於冷靜了下來:“那算了,我們跟著他,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此時的無名只重重打了個噴嚏,還奇怪自己明明穿得不少,怎麼總打噴嚏。
“魏如意你好了沒,我們該出發了。”無名望著正在整理箭弩的魏如意,道:“那小玩意沒用。”
魏如意沒搭理他,有沒有用,很快就知道了。
晚上幾人順利上了船,阿藏不僅會駕馬車,還會開船,所以自從順利走上水路之後,除了偶爾補給船上的食物,夜裡眾人都能安穩睡著了。
至於扶桑的大軍,也因為姜棣被扶桑的人忽然排擠在外,而沒人提供最有利的信息了,所以陳家兩位大將一出馬,便開始節節敗退了,一直退到扶桑原有的邊界,扶桑才意識到姜棣的重要,開始傳信給姜棣,可姜棣現在已經找到了那個讓拂媚恨不得愛不得的男人。
“王爺,他自從來大齊後就一直住在這裡,聽說去年年關的時候,拂媚還曾來過大齊想找他。”一側侍衛指著面前大門緊閉的院子道。
“你們先進去。”姜棣覺得似乎這太輕易了,拂媚既然這麼恨這個男人,那他怎麼可能還能活到現在?就算能活到現在,也一定藏在大家都找不到的位置才對。
姜棣想罷,打發了幾個護衛進去,自己則在巷子外做好了一切準備等待,可他的人才進去,就發出了一聲聲慘叫。
姜棣微愣,轉身便欲離開,一個渾身沾滿了血氣的黑衣男人卻如幻影一般出現在了他面前,唯一古怪的,便是這男人的臉,布滿了猙獰的疤痕。
姜棣先是一怔,而後才認出他來,震驚到說不出話:“居然是你!”
黑衣男人沒說話,帶血的長劍輕輕握著,鳳眸微動,儘是寒霜。
風吹過,帶動有著千鈞之力的殺氣朝姜棣而來,姜棣暗處的護衛立即出來,卻不過眨眼之間,三個護衛瞬間斃命倒地,而黑衣男人除了被風吹動的衣袂,似乎都沒動過。
姜棣第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他從未想過以前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如今居然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