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柳很清楚自己看到的每個喪屍都活蹦亂跳的。就算當初的倖存者人數龐大,有足夠的倖存者在逃亡路上被喪屍襲擊,可是,在蒙省附近地廣人稀到處都是草原、耕地甚至連草都不怎麼長的荒地,碰見的喪屍居然連一點衰弱的跡象都沒有,難不成他們這個末世的喪屍是啃幾口草就能活下去的環保血統嗎?這不是說只要會種草他們就能和離離原上草一樣年年代代生生不息了?
這樣想就很可怕了。喪屍沒有天敵,甚至不會衰弱。如果,喪屍的皮膚沒有毛孔是因為他們不需要新陳代謝……簡直是不用吃飯也不用拉shi的永動機,想想都覺得還是找個喪屍被咬一口天下大同可能活得更輕鬆點。
紀柳知道這樣想是不對的,可能是在漫長其實也只不過是幾個星期的路程中,一直沒有碰到其他的倖存者而只遇到喪屍,讓她有種“全世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活著還有啥意思”的錯覺,《我是傳奇》人家男主還自帶一條汪星人呢。她呢?自行車算寵物嗎?一路走一路換,她也是個喜新厭舊的鏟屎官。哦不,她連shi都不用鏟,輪胎破了都不補的。
終於,在早晨上午9點半準備離開通城騎行了沒幾分鐘的時候,紀柳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
這不是喪屍在街上漫步的聲音,也不是像剛學說話的喪屍打招呼的聲音,更不是喪屍無聊拖動周圍什麼東西的聲音。
爆炸聲……
不用吃飯不用睡覺也不用打怪的喪屍總不會無聊到自爆玩吧?
紀柳的腳踏車蹬得更快了,很快就到達了發出聲音的地點。
紀柳的自行車騎過來,視力能看到的地方,對方也看見了她。這是一個規模很大的隊伍,人頭攢動的場面已經那麼久沒有看見,此刻還有點唏噓。
一些身上只穿著不太齊整的背心,甚至光著膀子的大漢怎麼看都不像是喪屍,而透過這個時代幾乎是最明亮的日空之光,紀柳覺得他們身上有什麼東西正在耀眼地反光,可能是汗珠都說不定。
她手手背胡亂抹了一把,緩解眼珠的刺痛,從自行車上邁下來,就推著車子往那裡走。為首的人和她一樣脖子上掛著望遠鏡,之前看到她了就放下了手,不時仍然指揮一下其他人。這些人好像是在進行什麼工程,他們面前不遠是一堆稀碎的坍塌物,看起來以前曾經像是座摩天大樓至少二十層,指揮的人還不時地轉過身看她慢慢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