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唱的什麼戲紀柳是完全看不懂,而且,懷疑這是最近流行的打情罵俏。秀恩愛什麼的她沒有經驗根本不知道如何配合這兩個人做一個愉快的電燈泡,只能看看她,又看看他,希望誰給一個提示她應該怎麼做。
其實她是根本不介意吃糊飯的,末日裡有得吃就不錯了,而且,只是有一點糊味兒而已,又不是完全黑掉,看起來還可以的,看形狀裡面好像有肉。
“草泥馬的,我就知道你是個廢物特意早晨做了熱一下就能吃的咖喱,你踏馬不會熱就拿冷的來啊,樓下也有微波爐啊,要你有個叼用!”少年破口大罵一派潑婦樣,連聞聲進來的護士都被嚇在門口不敢進了。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將小護士輕巧地撥到一邊去,探出個頭來,對著手足無措的紀柳叫了一聲:“yo~住院好玩兒麼?聽說你沒死,方便見最後一面嗎?”
紀柳一眼看見陸無垠,覺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心想:我當時為什麼要答應陸仙和她一起住啊!陸無垠雖然看起來有點高冷而且到處嫌棄別人但是好歹是個正常人啊!就是嘴巴有點壞!
陸無垠的到來迅速讓唐曉風的發飆停止,甚至於一下子恢復得和啥事都沒有過似的,比嬰兒說哭就哭說笑就笑也沒差什麼了。雖然說不清楚原因,但是紀柳就是敏感地感覺到二人之間流動著什麼微妙的情感。
唐曉風,你的性向可能是個迷吧!
一句話問完,根本沒等病房裡的任何人回答,陸無垠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紀柳的病床上,還居然拱了拱她,意思是讓她往旁邊挪一點地方給他。
紀柳下意識地挪了挪,才要張嘴,卻又聽見陸無垠說:“我爺爺留下來的吉他被你給弄成那樣了,想好怎麼賠了嗎?”
紀柳一怔。當時因為被精神攻擊所以思維混亂,但過後清醒了其實整理一下記憶還是能夠知道之前發生什麼了的,而且人家的琴弦被她弄斷,甚至陸仙的袖弩還給人家的吉他戳壞了……大概都要算在她頭上的吧?
但還沒等紀柳說話,方才被唐曉風噴得狗血淋頭都沒有出聲的陸仙卻和打了雞血似的衝過來就吼:“不就是把有年頭的破吉他嗎?你去福利社看好啥都記我帳上!欺負新人算什麼男人?她還沒正式報到呢,連級別都沒評,還個錘子?別以為你想讓人家小姑娘以身相許別人都看不出來,你那破套路小學生都不上當!”
陸無垠一梗。他對陸仙聞名已久,而且知道她是個有名的不能惹,但沒想到第一次直接接觸給自己的印象居然和一個大瘋狗一樣上來就咬,但憋屈的是,他很清楚他不敢懟回去,因為打不過!
他都冤枉死了,誰要紀柳以身相許啊?!紀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