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是“過命”的交情,他倆這特麼是“過血肉”的交情!友盡!
見薛太初終於不再掙扎默認了,紀柳一刀切下了那個圓咕隆咚,其實根本看不出來到底是個啥的玩意兒。
紀柳沮喪地想:“瑪德,我以後還怎麼出去和人說,我不吃不熟的菜?”
塞進嘴。
薛太初的這塊肉,嘎嘣脆。
薛太初表示:這特麼都是老子精華啊!將來會變成一整條胳膊啊!有骨頭有肉有筋有指,要啥有啥!喪屍肉能比?
然而紀柳還是嘔了嘔。
反胃。
薛太初的臉色更難看了,比之前失血過多還難看。吃了他的肉,還嫌棄他!
雖然薛太初之前就已經受傷、失血、缺損了身體,但對紀柳仍然有著無比的吸引力,他的味道甚至超越了陸仙、唐曉風和隋唐加在一起的總和。
但是,這一口下去,就像是打開了蓋子的存錢罐,直接看到了底。裡面除了一個一塊的,一個五毛的,剩下都是一毛的,而且只鋪了瓶底一層。大概連一籠生煎包都買不起。
雖然口感是比唐曉風的好點兒,但也好不到哪兒去,也許喜歡吃生肉的人會覺得極品,但紀柳只覺得噁心。
她從口袋裡東摸摸,西摸摸,想起來方才擦口水的時候將所有手紙都用光了,只能無奈地放手。
見她轉回身,薛太初才鬆了一口氣。這特麼真是女人?食人魔吧!還是那種當著人面要肉吃,不給就施加精神壓力的那種心理紳士食人魔。
紀柳回身的時候又開始流口水。似乎她感覺到正常的時候只有嘴裡含著小唐或者薛太初的肉的時候,那種“瞬間失去對食物的期待”的感覺完全抵消了要吃肉的生理衝動。
但現在,那兩個已經徹底歇菜了,還有兩個沒“開封”的呢。
看到了紀柳的兇殘,隋唐的腿都要站不住了。他是想要來抱大腿的,可不是來貢獻大腿的!唐曉風都心甘情願被人吃了,他能怎樣?但是,能不損失,還是不想損失啊!
紀柳朝著陸仙走過來。雖然越來越靠近“下飯”氣味的源頭,但是,表情卻漸漸地柔和了下來,沒有最初的那種急迫。她下意識又用濕透的袖子擦了擦嘴巴,有些猶猶豫豫地道:“好像不是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