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面他很常見,每天都要被咬一口,他也是有心理陰影的。不過,被迫給她吃肉和隨便被她咬是兩回事了,他頓時厲聲喝到:“怎麼回事?能不能控制點?”
紀柳下意識地捂住兩邊腮幫,用手指輕輕撫過差點被扯成裂口女的嘴角,也是痛得直哼哼:“還說我呢?你也好意思!你是要把我嘴撕了啊?!你公報私仇!”
薛太初呲了呲牙:“不撕你的嘴,難道撕菊花嗎?你倒是想得美!”
紀柳恨恨地瞪她,卻居然無法反駁。
她整個消化道內部都被黏膜裹滿了,似乎那些後吃進去的他和小唐的血肉都被胃壁消化吸收,重新成為了黏膜的一部分。所以,現在她身體最外端能直觀可見,不用剖開體內的除了嘴,就真的只有菊花了。
但是想想,她還真的只能寧肯讓薛太初撕了她的嘴。就是好痛啊!誰特麼說十指連心的,嘴更連心好嗎?
薛太初雖然放開了手,但是眼睛仍然沒有放鬆觀察紀柳的嘴巴,從外觀完全看不出來她的內部和別人不一樣了,那層黏膜甚至徹底隔絕了她作為一個人的生理需求,她無法從吃正常的食物當中獲得身體活動需要的營養。
同樣的,那層膜也替代了她消化系統原本應該有的功能,將吃進去的血肉直接轉化成為自己的一部分。他甚至懷疑紀柳可能擁有和他或者小唐一樣的異能——精神異能。只是,偏偏精神異能是最不好理解的,太抽象,何況紀柳的腦子又是個……
薛太初看著紀柳,偏了偏頭。目光所指,是陸家客廳里的墨色茶几,上面有貝殼磨薄之後內嵌的圖案,雅致秀氣,但是價格很便宜。
“?”紀柳皺皺眉,不懂他的暗示。
薛太初於是探身過來,一巴掌按住她的後腦勺,往茶几而去:“你咬兩口看看,我看你這新牙不一般!”
一被按住後腦勺,紀柳就懵逼了,下意識地反駁道:“什麼新牙舊牙,我又沒有換牙!”眼瞅著鼻子就要撞上茶几了,突然,唐曉風卻猛地出手,攔住了薛太初的胳膊。
這傢伙也太拿自己不當外人了,就算陸仙不在家,但陸家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姓薛的外人當家作主了?欺負我家娃,經過我同意了嗎?
薛太初看了一眼唐曉風,怏怏地鬆了手。不知道為啥,她看見紀柳就是拼命想磋磨她,主要可能是因為她那個傻缺欠收拾的樣兒吧?
唐曉風阻止了薛太初,紀柳這才直起身,方才拼命想掙扎也沒啥用,脖頸子倒是有些發酸。她右手揉了揉後頸,卻迎面見小唐揮手朝她面前一懟——冰涼涼的東西就塞進她嘴裡。
今天她已經吃過了,小唐和薛太初的味道對她不再有吸引力。冰涼涼的東西距離眼睛太近,也沒有注意到,張嘴下意識地咬住,就聽見唐曉風喝道:“能咬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