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御醫道:“郡主娘娘說的是許奉御吧,他可是專門伺候太后娘娘,聖人,皇后娘娘和太子的醫官,又被聖人加封尚藥奉御,賜金紫,身份在我們這裡是一等一的尊貴,一般是不出宮的。”
原來替司湛診治的御醫是許奉御。
可是他只伺候太后娘娘,聖人,皇后娘娘和太子。
那也就是說以她目前的身份還近不了許奉御的身,近不了身就不知道他的醫案都放在哪兒,這可就有點難辦了。
拂衣提著藥和寧婉婉出了尚藥局。
寧婉婉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已經巳時了,她如今這種狀態倒是不便去資善堂上課了,便和拂衣直接打道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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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拂衣將剛煎好的藥端了上來。
“姑娘,該喝藥了。”
寧婉婉歪在塌上看書,瞥了一眼熱氣騰騰的藥,隨口道:“放這兒吧,涼些再喝。”
拂衣便將藥放在了塌上的小几上,轉身去鋪被子去了。
寧婉婉瞅了一眼還守在附近的沾香,便抬手指了指小几上擺放著的插瓶梅花,道:“沾香,梅花不新鮮了,再去從樹上折一隻來。”
“欸。”沾香興高采烈地出門去摘梅花了。
寧婉婉支開二人後,迅速端起藥碗,往塌邊高几上的君子蘭花盆裡倒了去,然後若無其事的將空碗放回小几上,繼續看起了書。
拂衣鋪好了被褥,又往被窩裡塞了兩個湯婆子。
轉身回到羅漢塌邊一看,湯碗已經空了,她微微皺眉,心裡不由得有些納悶,她家姑娘如今喝藥喝得似乎太爽利了些,不過這樣也好。
“姑娘早些歇著吧,被窩已經暖好了。”
“好。”寧婉婉放下書,下塌,上/床躺下了。
拂衣不放心地檢查了一下被褥,確定嚴絲合縫時,這才道:“夜裡奴婢就在床邊守著,姑娘且放寬心睡罷。”
寧婉婉一聽,無奈道:“地上涼,你回去暖閣床上睡去。”
“不礙事的,奴婢身子結實。”說著,拂衣放下床幃後,就去外面暖閣的床上,抱來了一床被子鋪在了床邊的地上,熄了燈睡下了。
寧婉婉等了好一會兒,聽動靜拂衣好像已經睡著了,她便悄悄地將湯婆子踢到了床角里去了,又將雙腳冒了出去,再將雙腿慢慢地挪到了被子外面,直到整個身體徹底露在了被子外面……
她想了許久,若想接近許奉御,只能讓自己的病看起來很嚴重,最好嚴重的能讓一般的御醫束手無策,只有這樣,她才能找得到藉口找許奉御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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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