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回來了,方才永昌候府的人把馬球賽的彩頭給送來了,就在桌子上。”沾香走過來道。
寧婉婉疾步走到圓桌旁,伸手打開了紅木漆盒。
只見盒子裡面躺著一塊千年菩提木,木頭上長著一顆碩大的火紅色靈芝,其形如雲,其色如火,邊緣是一圈黃燦燦的帶狀,難怪會叫火靈芝。
“沾香,拿匕首過來。”
沾香不明白寧婉婉要匕首做甚,但還是聽話地欸了一聲,就去找匕首了。
過了一會兒,沾香拿著一把鑲著紅色瑪瑙石的精巧小匕首過來,捧在手心遞給了寧婉婉。
寧婉婉拿起匕首,二話不說,就朝著自己的左手手心劃了一刀,沾香和拂衣二人嚇了一大跳。
“姑娘!”
“姑娘!你這是在做甚?”拂衣忙要去拉寧婉婉的手檢查。
寧婉婉卻抬起右手擋開了拂衣,左手趕緊握成拳,“你們別動,我正在用血養靈芝。”
說著,將拳頭懸在了火靈芝的正上方,一用力,血嘩啦啦地淋在了火靈芝上。
那火靈芝真是個稀奇物,血剛沾在上面就被它迅速吸收了,旋即,顏色變得越發紅了。
拂衣和沾香雙雙伸出手,異口同聲地喊道:“用奴婢的血!”
拂衣搶著道:“姑娘身嬌玉貴的,又大病初癒,怎地能用自己的血來養這靈芝,還是用奴婢的吧。”
沾香忙道:“還是用我的,我的血多。”
“你們倆別爭了,這是我的心意,只能用我的血,而且只是養個靈芝而已,用不了多少血。”
拂衣知道,這大概又是為了逸王殿下吧,她便不再多言,急忙去尋繃帶和止血藥去了。
“沾香,去尋一個琉璃瓶子過來。”
沾香知道姑娘性子倔,一旦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她只好去尋了一個拳頭大的琉璃瓶子過來。
寧婉婉澆完了火靈芝後,便將琉璃瓶打開,對著瓶口放血,很快接了大半瓶子血。
拂衣瞧著寧婉婉開始發白的唇色,心疼道:“姑娘,這血不能再放了。”
寧婉婉點了點頭,把瓶子遞給沾香,虛弱地囑咐道:“這些血應該夠了,以後每日澆灌,連澆七日,務必小心照料這火靈芝。”
沾香抱著瓶子,眼睛都濕了,連連點頭,信誓旦旦地說:“姑娘放心罷。”
拂衣趕緊扯過寧婉婉的左手一看,手心裡赫然劃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心疼地她眼淚啪嗒啪嗒直掉,她一邊往傷口上撒止血藥,一邊嗔怪道:“姑娘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