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婉皺眉沒說話。
楊芷茹以為寧婉婉被她們戳中了心事,忙嘆道:“哎,自你自嫁入逸王府後,我們姐妹就少了許多聯繫,我們也不敢貿然去府里拜訪,婉婉,你要是真的過得苦悶,以後就經常出來找我們姐妹聚聚。”
寧婉婉卻笑了笑,道:“嫁給逸王是我心甘情願的,而且逸王對我很好,我從來沒有後悔嫁給他,反而,因為嫁給他我過得很幸福,所以,你們無需擔心。”
二人見寧婉婉一臉的風輕雲淡,這才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於是三人很快敞開了懷有說有笑了起來。
“芸香郡主。”有人忽然從背後打斷了三姐妹之間的談話。
三人聞聲扭頭一看,不知何時,她們身後站了一個錦衣男子,手上拿著兩個小白瓷細頸酒瓶子,滿臉輕浮地望著寧婉婉。
寧婉婉皺眉,正色道:“請叫我逸王妃。”
那人卻笑著自我介紹道:“我乃樞密院左使之子,狄歡。”
寧婉婉不悅地挑起眉問:“有事?”
狄歡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也無甚大事,就是愛慕郡主絕世姿容,想請郡主賞個臉,喝一杯。”這話就說得極其赤/裸又猥瑣了。
而且這裡是賞花會,又不是宴會,哪裡還有人出來賞花時還帶著酒的,寧婉婉不用細想也知道此人是來找茬的。
只是對方是手握軍權的樞密院左使狄燼之子,她也不好當著眾人面發作,而且司湛如今的處境很是艱難,自是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她只隱忍著怒意道:“狄公子慎言,我乃已嫁人婦,擔不起你這聲愛慕,告辭!”說完,拉著拂衣就要走。
“哎——”狄歡張開雙手虛虛一攔,逼得寧婉婉和拂衣不得不後退了一步。
本來在賞花的貴女和公子哥們見狀,紛紛跑過來準備看好戲。
狄歡見人多了,越發一臉囂張狂傲道:“芸香郡主,我狄歡給你敬酒那是看得上你,今日,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寧婉婉眯眼不說話了。
狄歡如此明目張胆地為難她想必是早就計劃好的,今天這賞花會恐怕就是一場鴻門宴。
眼下,她勢單力薄,怕是一會兒要吃虧了,早知道今天出門時她應該把元珠給帶上。
正思忖著,拂衣兩步繞到寧婉婉身前,張開手護住寧婉婉怒視狄歡顫聲喝道:“大膽!竟敢冒犯我們王妃娘娘。”
“哪兒來的死丫——”狄歡抬手就要用酒瓶子去砸拂衣,寧婉婉驚地面色驟變,正要拉著拂衣後退。
突然,狄歡“啊啊啊”的鬼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