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昭仁十五年春,司湛在潛南,以皇室正統血脈登基稱帝,號稱靖帝。
一個月後,司湛御駕親征,帶五萬定南軍一路北上,如入無人之境,百姓們紛紛大開城門,迎接定南軍。而定南軍也一改匪氣,軍法嚴明,所過之處,秋毫無犯,深的民心。
陳燕二王,本來就是假冒聖旨,想趁亂摸魚,沒想到這汴都城裡有個牧融小將軍,他們攻了許久硬是沒攻下來,不僅沒攻下來,反而損兵折將了許久,然後他們就聽見了城裡城外到處都在傳:司爍是太后跟護衛的私生子。司爍血統不正,自然不得民心。
而他們之所起義的名頭是假借司爍的聖旨而來的,如今這樣反而顯得名不正言不順了。且這些士兵們久攻不下,難免心煩氣躁,經常騷擾城外周邊的村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名聲極其不好。
陳燕二王正躊躇著要不要撤軍時,忽從四面八方殺來幾路黑甲騎兵,一看旗幟,上面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靖”字。
司湛在潛南登基,自稱靖帝的事情他們都知道。本以為這次攻下汴都之後,便可趁機一舉攻下潛南,這樣一來,整個天下就是他們兄弟二人的了,沒想到人家司湛自個兒竟親自帶兵打回來了。
二王慌忙迎敵,還沒來得及擺開陣法,身後城門大開,牧融小將軍帶著人又從裡面殺了出來,如此腹背受敵,兩面夾攻,陳燕二王自然敗了。
而且敗得大快人心,百姓們爭相出來迎接靖帝大軍進城。
司湛穿著一身紅底淡黃團龍窄袖衫,同一身鳳冠霞帔的寧婉婉一起高坐在龍椅上,俯視著大殿內跪著的廢太子司易和凌梓如。
經過一年的囚禁,司易已經瘦得不成人形,往日風采早已不在,雙眸也已失去了光芒,頹然地跪在那裡,回汴都之後,寧婉婉聽說韶音受不住冷宮淒清,懸樑自盡了。
凌梓如大概是身受催命蠱的緣故,整個人蒼老的如同七老八十的老嫗,滿臉皺皮,白髮蒼蒼,身形佝僂,形銷骨立,甚是嚇人。
“凌梓如,你千防萬防,到底還是防不住秦素纓的兒子坐上這龍椅罷?”司湛冷笑著問。
凌梓如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說話,成王敗寇,她認了。
寧婉婉看著司易,心下終歸不忍,扭頭對司湛道:“湛哥哥,還是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司湛抓住龍椅扶手的手緊了松,鬆了緊,可見他恨此二人恨得緊,最終,他閉上眼睛喊了一聲:“來人,賜酒。”
御前大監萬順忙端著兩盤鳩毒之酒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