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謝靈境笑著去躲開那使她發癢的手和親吻,轉過身去,捧了宋君臨的臉, “你十點的飛機, 還可以再睡上一會兒。”
“那你呢?”宋君臨微微抬高了上半身,看了眼床頭柜上黑色的鬧鐘, 白晃晃的一排數字,挑眉,“你起這麼早的?”
謝靈境當然也不願起這麼早的,尤其,還是在就算現在回想起來, 也依舊叫人臉紅心跳的昨晚之後。
她貪戀地抱了下被子,睜開眼:“沒辦法,”她嘆息,“我還得去帶實習醫生查房。”
宋君臨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俯下身,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身,雙唇自耳畔,一路流連往下。
“我想,就少一早上不帶,你的那幾個實習醫生,也不會有事的。”他修長的手指,勾下細細的吊帶,親吻隨之覆上了她優美的鎖骨。
這可真是要人命了,謝靈境生無可戀地想,她都招惹了個怎樣的人啊。
“不行”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宋君臨的另一隻手,就按上了她的唇。
稍稍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他居高臨下地望了謝靈境微微泛紅的兩頰,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一回:“要知道,我這回走,下次再見,怕是已經入冬了。”
他壞心眼地選擇了在此刻壓低身子,湊去她發熱的耳垂邊:“你真的,就能忍得住?”
秉承著“不蒸饅頭爭口氣”的原則,謝靈境當然死鴨子嘴硬:“怎麼就不能?”她咬牙反問。
仿佛早已料到她會是這般的反應,宋君臨輕聲一笑,往她耳廓上吻了一下:“可我忍不住。”
於是破天荒地,謝靈境第一次缺席了晨間查房。
但床還是要起的,纏綿之後,她終於起了身,拿過一邊的睡裙套上。
望著她筆直光潔的背,宋君臨一手撐了腦袋欣賞,同時將縈繞心頭許久的一個問題,終於問出了口:“我的心思,你已經全然知道了,那你呢?”他問,“對你來說,我算什麼?”
謝靈境捏著細細吊帶提上肩的手,在聽見他這句問話時,頓了一下。
她隨即又轉身,臉上是淺淺的笑意,泉水般漫過還泛著些紅的面龐:“你的出現,是我的錦上添花。”她柔軟的唇撫過他的,也如水般輕盈。
房間門被帶上,輕微咔嚓一聲響,溫柔如同帶上它的人。房間裡只剩下宋君臨一人之後,他又重新倒回了枕頭上。
“錦上添花,嗎?”望了白如雪的天花板,他輕笑。
所謂錦上添花,便意味著,你來,當然好;你若不來,也沒差。
這點,如今他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