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美貌,他從小的生活不太方便。
身邊的侍女婆子,都是從嬰兒時期便開始照顧他的,因為只有這樣的人,經過了長達十六年的洗禮,才能頂得住他容顏的攻擊,不至於時不時突然犯痴,耽誤正事兒。這也就導致了,他殿中難以替換人手。
他也不能自由地出門行走,一旦引發圍觀,不僅會引起長時間的擁堵不泄,還會引起大面積的城內百姓一個月以上的夢遊、囈語、痴笑等情形。
這都是有慘痛教訓的。
有了這些極端事件在前,什麼摔倒,什麼發呆,對睢駿來說,都是小事。
他知道自己的容色異於常人,久而久之,也產生了一種麻木的心情,對於別人的驚艷,他不再覺得驚訝。
但......趴倒在地,只為摸摸他的鞋?!
別以為他沒感覺到!
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的太子殿下,心中難以自抑地升起一種疑問,一種焦慮,一種類似於悲憤的心情。
他的相貌,真有這麼大的影響?能讓人失去理智?
如若真是如此,那將是國之一禍!
想到那失去理智給他擦鞋的趙家嫡女,睢駿抿抿唇角,對自己或將成為國禍的可能表示了深深的憂慮。
休息時間,剛得了兩分的趙露暖心情非常好,看著太子的身影轉到內殿而消失,也跟著起身。
畢竟這裡是她家,她自是知道,在書院的內殿,辟了一間屋子給太子殿下作休憩所需,她或許可以再找找機會。得個一分兩分。
“趙露暖。”
這樣不客氣的叫法,讓趙露暖停住了腳步。
一般會如此囂張的,不是討厭她的,就是比她強的,兩者都不能小覷。
趙露暖轉頭一看,一個頭戴金簪的華服少女正表情倨傲地朝她走來。
豁,很不巧,是後者。
此人正是昭公主,當今皇上最寵愛的怡妃之女,自然是實打實的金枝玉葉。
她竟然也來了聽學,看來她家這小廟,是裝了不少大佛啊。
可之前的原主雖然無腦,但也沒機會去得罪到這位宮裡的主子,這昭公主突然叫住她,是要作甚?
睢昭睨著趙露暖,打量了一會兒。
突然從鼻子裡哼出來:“你很會接近太子哥哥嘛。”
趙露暖一抖,難道這就是小型宮斗?
她只有社畜技能,可沒有宮鬥技能,正不知該如何自處,睢昭又道:“看你還有幾分聰明,我允許你加入我們,一同傾慕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