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車上很空,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後低頭給余宛宛發微信:
——我上車了。
下車的時候又發一條。
——我下車了。
剛發過去,忽然感覺自己面前站了個人,他抬頭,就看到穿著白色羽絨服的余宛宛正站在他面前,笑盈盈的看著他。
莊延心口悸動了一下。
放下手機伸手抱她。
「在等我?」
「嗯。」
莊延也穿著厚厚的黑色長款羽絨服,抱著她的時候像是兩隻企鵝在擁抱。
余宛宛忍不住笑。
「笑什麼。」莊延伸手碰碰她被冷風吹得冰冰涼的臉:「等了很久?」說著用手掌捂住她兩邊冰冰涼的臉頰。
「沒有啊,剛剛出來的。」余宛宛說。
莊延不跟她爭辯,又問:「圍巾呢?那麼大的風怎麼沒戴?」
余宛宛笑:「中午忘在家裡了。」
莊延沒說什麼,只是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給她圍好,然後牽住她的手塞進自己的口袋,這個動作他已經格外嫻熟。
「車來了。」余宛宛說。
公交車到站,她牽著莊延上車。
兩人依舊坐在靠後門的車邊上。
余宛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告訴莊延,她已經跟媽媽坦白了的事。
又忍不住想,莊延怎麼還不提起他要說的那件事?
不會是忘了吧?
余宛宛一路胡思亂想著,一直到下了車,兩人牽著手一路走到了樓下。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莊延忽然在樹下停下腳步問她。
余宛宛心裡跳了兩跳,也跟著停下腳步,緊張的看著他:「啊?」
「我已經準備好了。」莊延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什麼啊?」余宛宛更緊張了。
莊延突然開始脫外面的羽絨服。
余宛宛愣愣的看著他,看到他脫下羽絨服,露出裡面的黑色西裝。
余宛宛心跳突然有點加快。
「幫我拿著。」莊延把脫下來的黑色羽絨服遞給她。
余宛宛愣愣的抱著暖和的羽絨服,愣愣的盯著一身西裝的莊延。
莊延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裡面一件白色襯衫,還打了黑色領結,更襯得他矜貴高雅。
余宛宛忍不住屏息。
他從容不迫的從褲袋裡掏出一個黑色天鵝絨面的小盒,淡淡的說:「逼婚這件事情,應該讓男人來做。」
然後在余宛宛面前單膝跪地,打開了黑色小盒,露出裡面閃耀著耀眼光芒的鑽戒,他舉到余宛宛面前,仰頭看著她,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這件事情我本來打算在我生日那天來做。但是我今天路過這家店,看見了這枚戒指,我想它戴在你的手指上肯定很好看。所以我把它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