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算就儘早做,將來的謊,能圓一個是一個,此次若是僥倖不死,他是打定主意要把慕青追回來的。
明天還有一天,後天的早朝就是下旨判罪的時候了,要做的事還多,慕青那邊派過來的殺手昨天沒露面,今天估計不會善罷甘休,那聾子他也還沒探清底子,但是好歹肯定了聾子是認識慕青的,而且有可能關係不錯,那是得好好招待招待了。
等所有事情忙得差不多的時候,傅清息帶著一些新鮮蔬果回來,又是親自下廚做了兩菜一湯,東喊西喊把齊霄揪了出來。
吃人嘴短,何況傅清息手藝那般好,齊霄面色好了很多,即便聾兄聾兄的叫喚聲不絕於耳,也沒再黑臉,傅清息暗道沒趣收斂了些,齊霄也全然不知,只當他性情多變沒有理會。
打開食盒的時候齊霄注意到最底下還有一層,準備打開的時候一直驕矜著的傅清息慌了神:“那個別動!”
嗯?
齊霄用眼神表示了疑惑。
傅清息渾然不覺得自己的態度傲慢,理直氣壯的說:“別翻就是了。”
除了性情多變,還喜怒不定,慕青到這人手裡不知得有多蹉跎,還是殺了清淨。
結果傅清息小酌了一口酒,又開始叨念:“這酒你可就真是有福才能喝上了,青...慕青和我定親之時我親自釀的酒,成親之後第二天又親自封壇,挖了塊好地方埋進去,這府上,只有我知道有這酒,其他人見都不曾見過。”
齊霄若有所思,做了個舉杯的動作示意傅清息接著說。
傅清息輕笑一聲:“聾兄,我知道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這秘密原本我誰都不想說,誰知道遇見你了,你嘴巴嚴,我信任你,最主要的是,若我再不說,未來也沒機會了。”
齊霄大致猜到傅清息接下來的話估計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東西,面上一副你隨意的樣子,暗地裡卻悄悄支起了耳朵。
“聾兄,你可知當今天下,有哪三大頂級富貴門閥?”傅清息搖頭晃腦,給自己灌了一杯酒,沒理會齊霄的臉色,自顧自接著說:“宰相周家、定國公府齊家和大將軍府慕家。”
傅清息發出嘲諷:“世人皆道是什麼好事情,可曾想過功高震主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這三家如今外人看著,周家最盛,慕家其次,沒了獨子的齊家反倒開始式微,可正是如此,我才是最最最佩服齊家的,當斷則斷,他們家齊霄說是死了,我千萬個不信,與其說是死了,不如說是死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