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悲憤,塔妮婭滿腦子都是自己被煲湯後傅清息還嫌棄不好喝的樣子,沒注意到傅清息和熊貓的話題已經轉到自己身上。
“你說她嗎?她是一頭鯨魚,周義天天拿她和我做對比, 覺得她比我更吃苦耐勞, 還說她甚至犧牲休息時間來做事。”
“愚蠢的人類, 鯨魚做事的時候有一個腦子在睡覺不是他們自己得出來的結論?我只是條人魚, 我能怎麼辦?”
“不能用頭?為什麼, 她本來就是一頭鯨魚。”
“憑什么女孩子不能用頭來形容,不是很大的動物都用頭來形容?一條鯨魚聽起來就很小的樣子,她得有六七十噸,用條不合適。”
沒人能聽到熊貓在說什麼,但是他們能聽見傅清息在說什麼,一個個以為他在搞笑,特別是塔妮婭黑著臉走過來的時候,他們就更覺得好笑了。
“清哥,你能不能不要在人類面前暴露我是鯨魚這回事?花國有明文規定建國之後不准成精,我們現在完全是偷渡變人,你低調點行不行?”
塔妮婭苦心相勸,那些無人機飛得高,附近又沒有專門的錄音設備,只是有幾個圍觀的人罷了,所以她說話也沒多大顧及,叮囑完傅清息後還特地看了一眼熊貓。
只一眼就挪不開視線了。
她上岸後一直在俄國,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熊貓,那圓滾滾的身材,黑亮亮的眼睛,毛茸茸的身子,甚至還有握住嫩竹的爪子,一下就勾住了她的心神。
熊貓!
天啊!
太可愛了叭!
居然比老虎還可愛!
其實也沒怎麼見識過陸地物種的塔妮婭還在激動地搓手,東張西望妄圖找到新鮮嫩竹投餵熊貓。
這個女娃兒身上有股海鮮味兒,為啥子你沒有餵?你不是說你也是海頭出來滴?你莫嚯我哈!
熊貓奧利奧在心裡嘀咕完,靠近籠子邊緣,湊得離傅清息更近了些,想要聞聞看傅清息是不是在騙熊貓,傅清息也很大方的把手伸進鐵欄杆給他聞:“我騙你幹什麼?”
見熊貓湊近,傅清息一時手癢,想摸摸它,結果奧利奧立馬警惕地後退:嘿!注意點兒哈,莫伸手動腳的,你是哪個嘛亂摸?男女授受不親沒聽過咩?
傅清息才不管奧利奧在說什麼,那一團毛絨絨簡直就是在求他去捏一把,你都求到我面前來了,我不摸還是人魚嗎!
他不由自主帶出了點人魚之聲,低沉得像是在蠱惑一樣:“你過來給我摸摸看。”
這句話一入耳,不止奧利奧,連塔妮婭都慢悠悠走過來了,還好其他人離得遠,沒太聽清傅清息特地壓著嗓子說的話。
傅清息心滿意足地捏了一把奧利奧耳朵,左右手在在它臉上愉快地搓了兩把,眯起眼睛發出滿意的喟嘆。
眼神落下之時,餘光看到塔妮婭正呆呆站在他身邊:“你幹嘛?”
塔妮婭陡然一驚,回過神來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警惕地看著傅清息:“大哥我提醒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份!熊貓是能亂搓的嗎!”